我和劉芳幹什麼!”鍾建國生氣地說。
黑暗裡,鍾志遠聽著兄弟姐妹的對話,心裡樂得不行。
“你們嫑吵了,屁是我放的!”鍾志遠大方承認了。
一下子靜了下來,然後鍾明華呵呵地笑了起來,“原來是志遠哥哥!”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首先想到我,這個才是最壞的,不聲不響。”鍾志洪很是忿忿不平的說。
“哪個喊你平時不學好哦!”鍾春香懟道。
“有這個秀才在啊,你們都不會講我好,我是曉得了。”鍾志洪沒好氣地說。
一個屁,讓兄弟姐妹嘻嘻哈哈,吵吵鬧鬧了好一會。
鍾志遠美美地嘆息一聲,感覺這才是生活的原味。
這夜,聽著兄弟姐妹們的鼾聲,還有弟弟不時的磨牙聲,鍾志遠失眠了。
父親五十多了,再難崛起,母親一個家族婦女,能指望她做什麼?大哥進了工廠,也就這樣了,姐姐和弟弟,唉,沒指望,還有一個上學的妹妹,這個家急需要他來重振雄風。
想到妹妹蹭電視那幕,鍾志遠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他越想,內心的急迫感越強。
這個前世的人事總監,開始頭腦風暴。
然後,就見他悄悄地披衣起床,輕輕地將書包裡的手機拿出來,鋪開紙,在黑夜裡快速地抄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靜夜裡,後牆人家裡響起了輕微的動靜,悉悉簌簌的。一陣壓抑著的聲音傳進鍾志遠的耳朵,女人激動時“嗬嗬”的嘶叫聲,伴著床腳吱嘎作響的搖晃聲,有節奏的響動著。
後牆是姓張的小兩口,他們在做好事!
水板房是杉木板隔斷,一板之隔,木板和木板之間還有縫隙,聲音雖小卻非常清晰,從聲音都能判斷出兩人的姿勢。女人的聲音像是很難受,一會兒傳來女人不滿意的聲音:“你怎麼搞的?不出力啊?!你下來,我來弄你!”
鍾志遠笑歪了嘴,竟然有這好戲。
前世從未聽到過,想來是因為自己睡得死,沒像今天這樣深夜未眠。
這個世界,許多事情發生了,只是自己感覺不到,還以為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