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子靜說,“說到神經病,我給你講個笑話。”
林子靜看他一臉忍不住的笑,好奇起來,“你說。”
“有那麼一家瘋人院,瘋人院病人太多,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人手又不夠,院長就想了一個主意:用病人管病人。每層樓裡選一個病人當樓長,當然得選那種神志比較正常的。於是,院長就來到了一樓,他拿著個蘋果問他們這是什麼?好多病人搖頭。這時候突然有一個病人舉手:‘我知道’。院長說:‘你說你說。’‘蘋果’。院長說:‘幹什麼用的?’‘吃的’。院長說:‘好,你就是一樓的樓長。’院長又來到了二樓,他拿了一個香蕉問病人:‘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病人都表示不知道,忽然又有一個病人舉手:‘是香蕉。’院長問:‘幹什麼用的?’‘吃的’,院長問:‘怎麼吃啊?’‘剝開吃’,‘好,你就是二樓的樓長。’
鍾志遠學著電影裡的橋段,拿腔拿調的說到這裡,林子靜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傎得好笑的地方,但沒表現出來,仍然認真地聽。
“院長又來到了三樓,他拿了一個,”鍾志遠故作撓頭狀想不起來的樣子,“那個~有~喇叭,還有一搖把兒,會唱歌的,那是~那是什麼~~什麼來著?”
鍾志遠在這兒搔首撓頭的引林子靜說出那東西來,沒想到,林子靜還沒說出來,榕樹後響起一個不屑的聲音:“留聲機!”
鍾志遠略感意外,一拍手,回頭朝聲音方向,哈哈大笑道:“你就是三樓的樓長!”
林子靜馬上會過意來,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故事講到這裡才出笑點,前面都是鋪墊。
可是,林子靜回頭一看,笑聲嘎然而止,一臉尬笑。
鍾志遠發現榕樹後轉出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國字臉,一雙劍眉,面容威嚴,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見過。見林子靜生生的停了笑聲,再看看他們兩個人的相貌,來人應是她父親!
鍾志遠尷尬了,第一次見人家長輩,竟讓人出了醜。
“爸,你怎麼來了?”林子靜訥訥地問。
“怎麼來了?我走過來了!”林鵬沒好氣,卻很詼諧地說,看了鍾志遠一眼,將女兒拉到榕樹後。
鍾志遠在這一眼裡看到了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勢,還有一個父親護犢的警惕,很鎮定地對視了一眼,淺淺一笑。看著父女倆轉到樹後,自己百無聊賴,又不能一走了之,就撿了薄石片,打起水漂來,噗喇、噗喇,一塊又一塊地向河裡甩去,倒也自得其樂。
“他是誰?”林鵬嚴肅地問女兒。
“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林子靜剛說,林鵬就打斷了她。
“你跟個學生在這裡幹什麼?兩個人還一起有說有笑地吃飯!”林鵬很生氣地責問。
“爸,你跟蹤我?”林子靜很驚訝,生氣地問。
“我是碰到,不然,還不知道你和一個學生……”林鵬不知怎麼說下去。
原來,今天林鵬在望江樓有政府接待,從三樓包廂下來,正好看見女兒跟一個男生有說有笑的在吃飯,驚訝之餘,就悄悄地一路跟著到了江邊。
“他是鍾志遠,你還誇他來著!”林子靜反詰道。
“噢?他就是鍾志遠?!”林鵬似乎很意外,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他想到這句話,再想到剛才看他時,這小子一臉沉著,沒半點慌亂,還朝自己微微一笑,這分定力無人能及。又想到剛才這小子誇海口說他當市長能把贛州做成明星城市,內心升起強烈的好奇心。
鍾志遠打水漂正玩得起勁,水漂一次比一次遠,餘光裡看見父女倆從樹後出來了,也停下來,站直身朝父女倆笑。
林鵬見鍾志遠竟然沒事人般玩起了水漂,倒有些意外,通常情況不是侷促不安嗎?這小子倒好,一點也不緊張。
“坐下吧。”林鵬板著臉,木無表情。
林子靜正要過去與鍾志遠坐一起,被林鵬一把拉住,坐在自己身邊。林子靜隔著父親看了眼鍾志遠,一臉無奈,鍾志遠倒笑了笑。
“你剛才吹噓當了市長能把贛州做成明星城市,人不大,口氣不小,你知道做市長首要做的是什麼嘛?”林鵬不客氣地問。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確實不好回答。但也難不倒一個30多年從業經驗的hRd。
鍾志遠略一思索,露齒一笑,沉聲道:“多數人可能都會說搭班子,但我說首要是要有超前的目光和宏大的格局。”
林鵬雖對鍾志遠好奇,但也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