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開槍的獄警滿臉猙獰,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三個人,他的雙眼閃爍著兇光,那兇狠的眼神彷彿能把人一口吞下。只見他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在這裡造反!他媽的,是不是活膩歪了?”
一邊怒吼著,他還一邊用噴火般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當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井川江緒身上時,他的嘴角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嘴裡更是罵罵咧咧地叫道:“又是你這個混蛋,他媽的!每次都是你帶頭鬧事!”
緊接著,這名獄警扭頭看向身旁同樣一臉驚恐的另一名獄警,毫不客氣地命令道:“走,把這幾個傢伙統統關進禁閉室去,讓他們好好嚐嚐苦頭!”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只聽得“噗通”一聲,原來剛才倒在地上的那個獄警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地從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此刻的他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就連衣服上也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汙漬。更為滑稽的是,他的屁股後面居然還印著一個碩大的黑腳印,也不知道是被誰趁亂踹上去的。
而井川江緒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起來,心中暗自竊喜著。他那雙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此刻也閃爍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彷彿一切都在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就這樣,在兩名錶情嚴肅且身材魁梧的獄警押送之下,齊旭、柱子珊和井川江緒三人被無情地推進了那禁閉室裡。
當他們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面而來。三人分別被帶入了一間陰暗潮溼得讓人窒息的房間,這裡幾乎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不僅沒有舒適的床鋪可供休息,就連周圍的牆壁也是冰冷堅硬的水泥材質,給人一種無法逃脫的壓抑感。唯一能與外界連通的地方,便是鐵門上方那個狹小的通風口,透過它只能看到一絲微弱的光線。
井川江緒緊皺著眉頭打量著這間封閉潮溼的房間,似乎對這樣惡劣的環境感到十分不滿。然而,他並沒有過多抱怨,而是迅速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塊相對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緊接著,他便開始小心翼翼地磨蹭著手銬。
沒過多久,只聽見“啪嗒”一聲輕響,一個已經被捏成一團的破舊煙盒從井川江緒的手中掉落下來。他撿起紙盒並將其慢慢撕開。接著,他又伸出手指沾了一些牆面上潮溼的水漬,塗抹在了已經破碎的煙盒紙片上。做完這些後,他再一次把煙盒碎片揉成一團。
就在這時,身處意識空間中的傲雪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井川江緒的一舉一動。對於他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為,傲雪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面對傲雪的疑問,井川江緒只是一笑,回答道:“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井川江緒就聽到了左邊和右邊的牆面傳來一陣敲牆聲。
井川江緒站起身對著兩面牆分別敲了幾下,這是剛剛給齊旭與柱子珊的暗號,有至於確認3人的位置,好在那獄警是缺心眼,沒有把三人隔開關押。
剛剛聽齊旭的說的,這裡的禁閉室是沒有食物的,但依舊需要做工作,工作內容則是削土豆。
井川江緒靠著牆,看著那通風管道不禁思索著什麼。
夜幕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悄然落下。四周一片靜謐,只有偶爾傳來的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然而,從遠處的鐵門外傳來了一陣清晰而沉重的腳步聲。
井川江緒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何時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扇緊閉著的鐵門。
隨著“嘎吱”一聲,鐵門緩緩開啟,一道昏黃的光線從門縫中擠了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獄警出現在門口,他手中提著一個碩大的竹筐,裡面裝滿了圓滾滾的土豆。那些土豆看起來新鮮而結實,表皮還沾著些許泥土,散發著淡淡的土腥味。
“聽好了!這可是你接下來這幾天需要完成的工作任務,你最好別給我偷懶!每隔一會兒我都會過來檢查你的進度。”他面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之後,重重地將一筐土豆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並順手用力關上了鐵門。
在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後,井川江緒就開始在那堆土豆前,不停地在裡面翻找著。沒過多久,他成功找到了那個剝皮刀。
只見他拿起剝皮刀,將原本鋒利的刀刃拆卸下來。接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色的亮紙,那是在剛剛的煙盒裡拆下來的,他將其安裝在了原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