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傲雪這麼一說,井川江緒只覺得思緒雜亂,剪不斷理還亂。他不禁在心裡暗暗思忖起來,自己是誰?是井川江緒?是寒江雪?或是那個與自己容貌如出一轍的男子?難道這三人都是自己不成?一時間,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令他感到愈發迷惑不解。
傲雪似乎一眼看穿了井川江緒內心的糾結與困惑,但她那冰冷的聲音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同情或憐憫,只是淡淡地再度開口道:“罷了,莫要再胡思亂想了。你如今不過區區蒼境,想要殺蚩尤,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井川江緒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自嘲地輕笑一聲:“的確如此,那傢伙剛見面的時候就想殺了我,又怎會和我一起殺蚩尤呢?”
此刻,傲雪正全神貫注地雕琢著手中小巧玲瓏的冰雕。只見她手中的刻刀猶如靈動的舞者一般,一個活靈活現、憨態可掬的兔頭便已躍然眼前。傲雪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傑作,然後輕輕將其放置一旁。接著,她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投向井川江緒,輕聲說道:“小子,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問你了。”
井川江緒一臉茫然地看著傲雪,問道:“什麼?”
傲雪凝視著井川江緒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原本的性子可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凡事能躲則躲,絕不輕易招惹麻煩。然而如今,你卻變得這般古道熱腸,事事皆要插手過問。”
井川江緒把玩起傲雪剛雕刻的兔頭說道:\"那可能是之前我對於自己過往的記憶沒有有太多興趣。然而,自從那次在女生宿舍那次事件之後,我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被喚醒了吧。總之就是開始對我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產生了濃厚的興致。\" 井川江緒緩緩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深邃而複雜的光芒。
一旁的傲雪聽聞此言,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如今也走上了與其他擺渡人相同的道路不成?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與眾不同呢。”
井川江緒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哦?照你這麼說,你更喜歡那種整日無所事事、擺爛的人?如果我不去追尋那些記憶,恐怕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坐在那冰冷的王座之上了吧?”
聽到這話,傲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緊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剛想開口反駁,卻又被井川江緒打斷。
“好了,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井川江緒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傲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不滿情緒,冷冷地應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井川江緒稍稍向前湊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監獄時所感受到的那陣冥力波動?”
傲雪點了點頭,表示記得。接著追問道:“所以此次你主動踏入這座監獄,就是為了探尋那陣冥力波動的源頭所在?”
井川江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可以說是,也不完全是。主要原因還是我打不過他們。”
傲雪聽後,那張絕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無語之色。
只見她微微蹙起秀眉,紅唇輕啟道:“可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就這麼盲目地去找。”語氣之中明顯帶著幾分不滿和質疑。
而站在一旁的井川江緒卻仿若未覺一般,依舊自顧自地繼續開口說道:“傲雪,經過我的一番探索,我竟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一種能夠讓我們迅速恢復記憶的絕妙方法!”
然而此刻的傲雪早已對他失去了耐心,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只見她輕輕轉過身去,開始專注地雕刻起下一個生肖頭顱來。同時口中漫不經心地應道:“哦?什麼?”
井川江緒見狀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就好比在那些 rpg 遊戲裡,就算不做主線,但只要完成夠多的支線任務,也能不斷獲得經驗值從而升級,。”
傲雪聽完這番話,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從她那有些敷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顯然並不是很想搭理井川江緒。
“這就是你開始多管閒事的原因?”
井川江緒點點頭:“算是。”
隨後他感覺到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該準備離開了。在走之前還轉頭看了一眼那冰雕蛇頭,此時它的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著,東看西看。
當井川江緒緩緩睜開雙眼離開意識空間時,發現囚車已然抵達了目的地——那座戒備森嚴的監獄正矗立在眼前。
井川江緒緩緩地回過神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一旁那個年輕男子。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