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待會去看看兒子,他應該也不會有事的,畢竟學校每學期都有做救生演練。”
“好!”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放下手機,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此時我注意到遠處正擁擠的人群,像是在圍觀什麼。
“那個位置,不是學校嗎?”夥計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說道。
我被他的話一語點醒,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快,我們去看看。”
夥計回頭看向我:“那你的腿……”
“兒子要緊!”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心中焦急萬分。
夥計也不磨嘰,那輛破舊的電瓶車如同一尾靈活的魚兒,在擁擠不堪的道路中左衝右突、不斷穿梭。它巧妙地避開一輛又一輛汽車和行人,不一會就穩穩停在學校門口。
但此時這哪還叫學校啊……分明是廢墟…..
我焦急忙慌地朝裡面看去,也顧不上右腳傳來的疼痛感,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兒子的身影。
但奇怪的是這人群中竟都是成年人,沒有一個孩子的身影。
我趕忙抓住一個保安老頭問道:“學生呢?怎麼沒看到?他們去哪裡集合了。”
老頭看了看我,嘴唇微動,但遲遲沒有開口。
我此時著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說話啊!”我抓住他的胳膊猛的晃了下。
此時他緩緩開口道:“我……我沒看到有人出來。”
“什麼?!”我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麼多學生和老師你一個都沒看到?”
他眼中含淚,用那滄桑的面容看著我,那張破皮的嘴唇微動著:“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