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江緒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思緒整理清楚。他緩緩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望向窗外的天空。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整個城市,新的一天開始了。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振鈴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低下頭,看到螢幕上顯示著涼鈺的來電。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不知道這麼早有什麼緊急事情。他迅速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涼鈺焦急的聲音:“喂!快下樓,出事情了!”井川江緒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來不及多想,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匆忙穿好衣服,衝出門去。
井川江緒伸手推開了面前那扇沉重的大門,剛一進門,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只見狹窄的走廊裡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擁堵在一起,像是在圍觀著什麼重大事件一般。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好奇的表情,嘴裡不停地議論著。
井川江緒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嘈雜的聲音讓他感到煩躁不安,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環境。於是,他穿越這群喧鬧的人群,一邊用手撥開擋路的人,一邊慢慢向中心位置移動。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他來到了一樓的大廳。在這裡,他終於看到了涼鈺等人的身影。
“阿緒!”
涼鈺朝著井川江緒喊道。
井川江緒朝著涼鈺打了個招呼,順勢朝著人群中央看去。
那裡站著斬源、夏沐卿、墨塵三人。此時夏沐卿正怒目圓睜地單手拎起斬源的衣領,而一旁的墨塵貌似是打圓場的和事佬,苦口婆心地一直勸說著二人。
“斬源!”夏沐卿大聲喊道。
此時墨塵看見夏沐卿正準備聚集全身冥力發動攻擊,連忙出手攔住了他。
“夏兄,冷靜點。”墨塵費盡力氣拉住幾乎要失控的夏沐卿,艱難地說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已經有人死了,還怎麼冷靜?”夏沐卿憤怒地對著眼前的斬源吼道。
“又發瘋了?”斬源一臉不屑地看著像瘋狗一樣的夏沐卿,然後又接著說:“你憑什麼認定人就是我殺的呢?”
“那為什麼思穎會用殘留的冥力在地上刻下一個 源 字?”
夏沐卿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地面上那個被巨力摳出來的歪歪扭扭的“源”字。
“真有意思!難道在這麼多擺渡人中,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裡帶有‘源’字嗎?”斬源剛說完這句話,便開始回憶起自己曾經接觸過的那些擺渡人的名字。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發現似乎真的只有自己的名字中有這個字。
井川江緒將剛才幾人的對話盡收耳底,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他好奇地湊近過去,仔細端詳著地面上那個歪歪扭扭的“源”字。馬上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哪有人會在瀕死前,耗費這麼大力氣去在地上刻出一個筆畫這麼多且複雜的字?這很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又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原本還在爭執不休的幾人也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勁。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疑惑和驚訝的表情。
斬源一把推開了夏沐卿說道:“夏老弟,你動動你那豬腦想一想,哪有人會耗費這麼大力氣刻下一個這麼複雜的字,更何況是在瀕死的時候?”
這時井川江緒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記得當時有個神秘人在黑暗中攻擊了他,那陣有毒的花香現在還讓自己的頭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因為【入夢】,還是因為昨天被鈍器擊中後腦勺的緣故……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命案,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人乾的?
“是有什麼人混入了擺渡人的隊伍嗎?”
這個想法在井川江緒的心裡默默埋下,就在幾人還在爭吵時,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這是!”
井川江緒突然瞪大了眼睛。
“和昨天晚上的一樣。”
傲雪回應道。
井川江緒趕忙在人群中用目光尋找著那人,可那人如同躲入花叢的蝴蝶,讓人難以分辨。
就在這時,一人突然走來搭上了井川江緒的肩膀,這難免讓他一驚,回頭看去,那人是傷勢恢復的白盈。
“阿緒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白盈也被井川江緒的反應嚇一跳。
“還不是你?”
井川江緒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痊癒了?”
井川江緒看著白盈,突然發現她身上那些因白虎的副作用而產生的傷痕竟然奇蹟般地完全癒合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