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江緒伸出手接過了那把嶄新的剝皮刀,隨後緩緩走到角落裡那張略顯破舊的小木凳前,慢慢地坐了下來。在獄警的注視之下,他不緊不慢地從旁邊的筐子裡撿起一個土豆,開始削起皮來。
那名獄警看到井川江緒如此順從的舉動,不禁“切”了一聲,轉身關上了牢門,邁著步伐漸漸遠去,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在走廊盡頭。
井川江緒聽到獄警離開的聲音後,立刻停下了手中削皮的動作。他放下那個已經削去一半皮的土豆,小心翼翼地將鋒利的刀片抽了出來。接著,他抬起腳,把刀片輕輕地塞進了腳下的鞋墊裡。做完這些,他又一次站了起來,手拿著那把剝皮刀,扳起木凳,將它搬到了通風口下方。
只見井川江緒踏上木凳,踮起腳尖,努力伸直手臂,試圖夠到通風管道上方的螺絲。由於他手上戴著的手銬採用了分開式的設計,所以儘管行動受到一定限制,但還是給了他足夠的活動空間來操作剝皮刀。
沒過多久,第一枚生滿鏽跡的螺絲就被井川江緒成功地撬了出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第二顆、第三顆……接連不斷地從通風管道上脫落下來。當最後一顆螺絲也被撬掉時,井川江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抓住通風口的鐵柵欄邊緣,輕輕晃動幾下,確認沒有其他固定裝置後,才緩緩將整個鐵柵欄拆卸下來。這個通風口看上去有些狹窄,勉強能夠容納一人鑽過去。
井川江緒抬頭凝視著通風管道內部,牆壁上佈滿了厚厚的灰塵和黑色的汙漬,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撲鼻而來。然而,此刻的他並沒有太多選擇,短暫猶豫之後,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猛地一頭鑽進了那狹小的口子。
穿過那狹窄而幽暗的通風口後,井川江緒終於成功地抵達了禁閉室外邊。在環顧四周之後,朝著左邊的牢房走去。
當他走到鐵門前時,輕輕敲了幾下。然而,就在這短暫的寂靜之後,突然間從裡面傳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一把椅子重重地摔倒在地!緊接著,又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井川江緒靜靜等待著裡面的反應。沒過多久,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同樣敲擊鐵門的聲音。
井川江緒靠在門邊,壓低聲音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幫我望個風,如果有人過來了告訴我。”
裡面的那個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可......可是你在外面我在裡面,我要怎麼告訴你?”
這個聲音正是齊旭。井川江緒稍稍猶豫了一番對他說道:“嗯......你自己想想辦法吧。”
門裡的齊旭聽到這話,頓時也是一愣。他心裡不禁暗暗叫苦,感覺自己似乎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井川江緒給套路了。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這傢伙在進來前沒有考慮過這些嗎?媽的怎麼這麼不靠譜啊……擺渡人都這樣嗎……
井川江緒在將事情交代完畢後,就朝著禁閉室的深處邁步而去。
周圍的牆壁散發著陰冷潮溼的氣息,頭頂微弱的燈光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般搖曳不定。
時間悄然流逝,沒過多久,井川江緒便在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住了腳步。這扇門看上去厚重無比,上面佈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和斑駁的鐵鏽。
他抬起手,輕輕地敲響了鐵門。沉悶的敲擊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開來,傳向遠方。鐵門後的那個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明顯地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裡面那人透過狹小的門縫輕聲問道:“膽子這麼大?竟敢來這裡找我?”
井川江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輕笑了一聲道:“噢?你怎麼知道是我?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鐵門後的耀煜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呵,整個監獄也就只有你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了。”
井川江緒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好了,說正事吧。你的冥術【天命】的能力是?”
耀煜疑惑得說道:“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知道我的冥術能力?”
井川江緒點點頭:“是,也不是。”
耀煜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能力。最終,他還是決定開口說道:“靚仔,你有沒有在街頭看到那些算命的?”
井川江緒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但倒是見過。”
耀煜努力讓自己的發音更標準些,用一口不太利索的廣東話說:“其實呢,我的【天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