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離開。
&esp;&esp;周遇真喝多了,徐寧信他不是裝的,因為他坐在副駕碎碎念,念些雞零狗碎的事也就算了,他竟然提到周曆新。
&esp;&esp;“你知不知道,周曆新不止周振一個私生子…他還有一個三十歲的女兒,和一對七歲的龍鳳胎,他把每個人都照顧得很好,陪他女兒去看畫展音樂會,陪龍鳳胎去國外慶生。”
&esp;&esp;“當然他最愛的還是周振,因為周振優秀,最有資格繼承他的血脈,所以周振可以一輩子待在他面前,我十二歲就出國了,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麼,無論我做什麼,永遠都是我不對,我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沒有時刻牢記我爸是誰,我差點給他完美的政治生涯增添汙點…”
&esp;&esp;周遇說著說著笑出聲:“那我媽跟我算什麼啊?我倆都傻逼似的以為我們是那個人的唯一,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兒子。”
&esp;&esp;徐寧目視前方開車,腦子裡都是周遇在瓢潑大雨中對著季雪墓碑磕頭的畫面。
&esp;&esp;有些疤一旦留了就是一輩子,雖然不會再出血,但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esp;&esp;徐寧好不容易把周遇扶到床上,正要走,周遇反手抓住她手腕,低聲道:“別走。”
&esp;&esp;徐寧:“我要回家。”
&esp;&esp;周遇喉結滾動,“…我沒有家了。”
&esp;&esp; 純偷情
&esp;&esp;這是徐寧第二次覺得她跟周遇也許是同一種人。
&esp;&esp;他們都自私自利,自以為是,不會自慚形穢,又不怕自作自受。
&esp;&esp;但他們都怕只剩一個人。
&esp;&esp;沒有周振,徐寧就是喪家犬;沒有季雪,周遇無家可歸。
&esp;&esp;家不是房子,是房子裡的那個人。
&esp;&esp;周遇醒來時,身邊空空如也,他依稀記得自己拉著徐寧的手,‘求’她別走,可她還是沒留,她寧可回到那個沒人等她的空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