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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馳高中時跟許湘菜互動不多,她會帶一些點心找他聊天,以女生來說,是挺積極地追求異性,但感覺不太跟朋友談心,有時他看得出來葉大山也不太懂她的想法。
&esp;&esp;「她總是那麼自以為是……昨天,你知道嗎?她說,她說我當初不該救她,讓她受重傷,好過看著我失去夢想。」葉大山敲著啤酒杯說:「我為什麼會喜歡她……全世界最任性的女人……」
&esp;&esp;「你救她的時候,應該心裡早有其他打算吧?」
&esp;&esp;「嗯,我的確有點難過不能當選手,可是我很早跟媽談好,之後會接手家業,從小看她辛苦經營那間得來不易的麵包店,我不想要媽媽把店頂讓給別人。」
&esp;&esp;葉大山自幼在一旁幫忙葉媽,雖然出麵包任務多半交給師傅,但也有過一陣子師傅都出走的狀況,那時媽媽很辛苦,他得負責櫃檯收帳,她在場內做麵包,延續一直以來的好味道。
&esp;&esp;徐馳搭著他的肩膀,「你條件那麼好,非得執著在同一個人身上嗎?」
&esp;&esp;「我無法……那就像沒完成一場很重要的比賽,越過終點線前,中途放棄……我做不到。」葉大山常把運動家精神作為貫徹他人生的價值觀,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輕易放棄,不然他也不會堅持喜歡許湘菜那麼久的時光。
&esp;&esp;徐馳不好再勸他改喜歡別人。本來「戀愛」這件事,就不是旁人能插手的,只有他本人瞭解喜歡的物件與他的契合程度,況且「初戀」是最特別的存在,藏著二十代的青春歲月。
&esp;&esp;徐馳見葉大山醉到不行,找許湘晴到這間居酒屋送他回家。這條街離他們住的公寓很近,許湘晴幫忙扛另一邊,他們三人搖晃走在路上,展現多年的友誼。
&esp;&esp;「徐先生,你把我叫來,不是跟你一起喝酒,竟然是帶弄哭我姐姐的人回家嗎?」
&esp;&esp;許湘晴剛洗完澡,身體散發淡淡的肥皂香,葉大山本能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嗚嗚哭著低聲說:「是湘菜的味道,她在這裡嗎?我好想她,可惜我們交往沒多久就分手,但我還是很愛她。」
&esp;&esp;「湘晴,你以後跟這個男的見面,千萬要噴我送你的香水,聽到沒?」徐馳捏了一把葉大山的臉頰,「喂!酒鬼,那是我未來的男朋友,你別在太歲上動土,我會要你好看。」
&esp;&esp;「男、男朋友?我沒答應你,別亂說!」許湘晴嘴巴這麼說,表情挺誠實地露出酒窩,暗自竊喜。
&esp;&esp;「許湘晴,我跟你說,那個男人從以前就像跟蹤狂,他故意跟你搭同一條公車路線喔!出社會搬回這附近,一定不安好心,說不定私底下很粗暴。」葉大山閉眼說得頭頭是道:「許湘晴,你姐姐昨天回去真的大哭了?她要是哭得很難過,代表曾經很喜歡我,對我付出過,不然她不會感到傷心。」
&esp;&esp;徐馳以餘光瞄了他一眼,那個醉漢雙頰像擦著厚重的腮紅,眼袋浮腫,看起來有點疲憊,那張嘴很煩,不停碎念他的前女友和朋友們。
&esp;&esp;「不得不說許湘菜能忍受你三個月,挺厲害的。」徐馳感嘆道。葉大山突然停下腳步,全身重量壓到徐馳的肩膀,酒臭味直撲他的腦門。
&esp;&esp;「徐馳,你不是接受我好幾年了?好到血肉模糊那種。」葉大山以無尾熊之姿掛在他身上,「果然抱起來全是骨頭。」
&esp;&esp;「你想說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情吧?放開我,這個位置只開放給許湘晴。」徐馳被葉大山抱到久違的雞皮疙瘩跑出來嚇人。
&esp;&esp;許湘晴發出「噗哧」一聲,鄙視地看著他們的基情四射,還掏出手機拍照存證,「恭喜啊!大山哥找到新的夫人,徐馳換物件換得真快,我對你刮目相看。」
&esp;&esp;「欸、慢著!不是啊!我不是隨便跟人亂搞基的。」徐馳用手肘撞開醉漢,對方撲倒在地,醺然地做出划水動作,唱道:「魚兒魚兒水中游,游來游去樂悠悠……」
&esp;&esp;那群快三十歲的男子們打鬧一團,遠方有一個逐漸走向他們的人影,她提著一袋裝滿啤酒罐的袋子,戴黑框眼鏡,她死魚眼盯著他們奇怪的動作。
&esp;&esp;「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