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宗三左文字的心中充滿了焦慮,手指因緊張而緊緊扣住刀柄之時,一雙溫柔的手輕輕覆上了他的手背。感受到手上傳來審神者手心的溫度,宗三左文字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緩緩地放下了緊握刀柄的手,低垂著眼簾站在餘白的身邊。
“餘白大人~再次見到你,我可真開心~既然我們能再次碰面,並且你也成為了審神者,那麼互相留一個本丸id吧,這樣方便以後互相往來,畢竟能在這樣的地方遇到一個相識的人可不容易。”佐川信子並沒有像餘白提議的那樣稱呼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將餘白稱呼為餘白大人。
這般作態好似能以這樣的稱呼回憶又或者是留住什麼,佐川信子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向餘白靠近,直到她的身影與餘白僅有一步之遙。而在這個過程中,宗三左文字的全身肌肉再度緊繃起來,他的手指又一次不自覺地按在了刀柄之上,只要佐川信子上一秒有什麼異動,下一秒他的刀就會毫不猶豫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佐川信子的目光在宗三左文字的臉上和身上以及握著刀柄的手上流轉,那是一種既深沉又黏膩的注視,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陰鬱與複雜,讓宗三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被巨大蟒蛇緊緊盯住、纏繞的窒息感。
陰冷而黏膩的感覺,幾乎讓他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內心的厭惡與不適愈發強烈。
見狀,餘白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腳步,恰到好處地擋住了佐川信子那令人不適的目光:“互留本丸id就不必了,我只是覺得你有些面熟,所以過來打個招呼。現在,我也該回去了。”
“哦?是嗎?但看餘白大人的模樣,似乎更像是初來乍到的新手審神者呢。而我,已經擔任審神者足足三年了,期間積累了不少經驗。比如一些尋找稀有刀劍的秘訣哦~只要……”佐川信子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要貼上餘白的耳畔,話語中帶著幾分誘惑與得意。
……
三年前
當時因為欺負別的同學被餘白髮現,後因父母得知此次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竟然是那位餘家的繼承人。為了自家女兒別再去招惹餘家從而給家族帶來災禍,佐川信子的父母當即就決定給女兒辦理退學手續。
然而,當這個決定傳到佐川信子耳中時,她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瞬間情緒失控,大鬧了一場。她不懂她只是因為不想別的女生靠近餘白,做了些所謂的“小打小鬧”之事。憑什麼自己要為了一些小門小戶的人而退學。
如果是因為餘白生氣的話,那麼她改天去道歉好了。在她心中,餘白一直是個溫文爾雅、寬容大度的人,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讓他感到不悅,那麼她願意親自去道歉。
相信憑藉自己的誠意和餘白的好脾氣,餘白那麼溫柔的人一定會原諒自己的。她不想離開,不想轉到一個看不到餘白的學校。
從始至終,佐川信子都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至於那些被欺負的女生,更是沒有被她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她們不過是些家族勢力弱小的人。只要自己稍微低個頭,認個錯,她們自然會像家中的長輩一樣,無條件地原諒自己。
畢竟在過去的歲月裡,自己也曾無數次地享受到這樣的“特權”。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佐川信子的情緒激動,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一點靈力的波動。這一波動被時之政府檢測到後就安排狐之助前來詢問佐川信子是否要成為審神者。
當然在此之前,時之政府其實是有要求要檢視佐川信子平時的為人處世,以此來判定此人是否有資格稱為審神者。但有時候不得不說,企業蛀蟲這東西在什麼地方都有。
佐川家的勢力還算大,雖然比不上餘白,跡部景吾,忍足侑士一行人但也算的比較厲害的那一類了。要不然佐川信子也不會肆無忌憚惡毒欺負想要接近餘白的女學生。
因此當佐川信子的父母在得知自家女兒竟然能成為傳說的審神者,跟神秘側沾邊時,便動用了好處賄賂當時負責調查佐川信子的時之政府的職工,讓佐川信子就這麼成為了一個審神者。
如今,當佐川信子再次凝視著餘白,他依舊如三年前那般溫和而耀眼,彷彿是夜空中皎潔的明月,她的心中便猛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
自從擔任審神者起,佐川信子就知道在一眾刀劍男士中,有一柄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刀,它被譽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許多審神者都對其讚不絕口,賦予了它“最美老爺爺”、“看板郎”和“明月”等美好的別稱。每當聽到這些描述,佐川信子的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餘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