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對傳說中的愛之淚痣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興趣。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淚痣才會造成這麼一個悲劇。
懷揣著這份好奇,他向前邁出了幾步,逐漸靠近了迪盧木多。餘白彎下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微動,將那顆位於他眼角的淚痣正對著自己。
“???”
感受到餘白的動作,迪盧木多雖感到有些不解,但出於對御主的尊重與信任,他並未出聲制止。乖乖地單膝跪地任由余白那隻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擺佈,自己的臉龐在對方手中輕輕轉動,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反抗之意。
房間內的氣氛靜謐而微妙,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迪盧木多甚至能清晰地嗅到餘白身上那股獨特而好聞的氣息,那是一種乾淨、清新,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與安心的味道,這讓他原本潔白的耳垂不禁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觀察了半天,並未感覺這個愛之淚痣有多神奇,餘白便悻悻然的放下了捏著別人下巴的手。
或許是因為性別的原因吧,餘白心想。畢竟,傳說中的愛之淚痣,只對女性才有用。
將思緒從淚痣上收回,扶起了迪盧木多,讓他不必再保持那單膝跪地的姿勢。
餘白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迪盧木多手中的雙槍之上。他下垂著眼簾,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這應該是你的兩把魔槍‘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吧?不過,據我所知,相比起這兩把槍,你的魔劍和劍法似乎有著更高的知名度。怎麼,你沒把自己的看家武器‘憤怒的波濤’和‘激情的細波’這兩把魔劍帶來嗎?”
“因為應徵的是槍階召喚,所以這次並沒有帶著魔劍下來。”聽見餘白的話,迪盧木多輕輕搖了搖頭如此回應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執著。
其實迪盧木多知道如果把雙劍也帶過來,他的整體實力必將會提高很多。但出於自身的騎士道,他覺得既然是響應槍階的召喚,那麼就應該順應職能,只帶長槍。
看出迪盧木多的性格里一些隱藏的屬性後,餘白在心中默默嘆息。其實這人性格也是有些執拗和愚忠了。
多帶兩把魔劍又算什麼呢?在這種場合,能把自己的武力值提升上去,為自己的主公增添一些勝算,豈不是更好?
至於職介是否對應?
餘白真心建議迪盧木多去看看自己的摯友吉爾加美什吧,自從他知道吉爾的是以archer這個職介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就讓他對“弓兵”這個詞有了全新的認識。
對於摯友太過了解的餘白,完全能想象到吉爾所謂的“弓兵”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形式。
畢竟,將王之財寶裡所有的武器當箭射出來,又怎能不算是一種獨特的“弓兵”攻擊方式?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與追求,又有誰能說這種執著於自身的騎士道不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呢?
想到這裡,餘白不禁啞然失笑,隨即話鋒一轉,問道:“ncer,你對聖盃有什麼需求?”
英靈響應召喚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生前有著某些遺憾,希望自己能夠透過萬能的許願機——聖盃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餘白想知道像迪盧木多這樣的英靈又會是因為什麼才響應召喚的呢?
迪盧木多聞言,再次搖了搖頭,回答道:“aster,我本身是對聖盃沒有什麼追求的。”
???這話,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呢?
“我應召喚參加聖盃之戰的原因,也僅僅是想再一次的以騎士之名、盡職前世沒能完成的職責,效忠一位君主直至最後,希望能為其盡忠罷了。”
從某方面來說迪盧木多和肯尼斯挺相似的,都是對聖盃本身沒有需求的人。但以面前這英靈的性格和過往,要是真將他與肯尼斯這樣的野心家放在一起,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同格蘭尼公主一樣,不願嫁給自己未婚夫的索拉。
再以肯尼斯那樣傲慢且不擇手段的性格,聽見迪盧木多說的這個願望以及他所遵循的騎士道。知道這人明明可以將更厲害的寶具一起帶下來,卻不帶。
然後,再見到索拉被愛之淚痣所吸引,不可自拔的愛上自己的英靈。
好傢伙,那簡直就是歷史重演,餘白都不敢想真讓兩人搭配在一起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還好,迪盧木多的御主是自己。本丸裡主控的刀和有著自己所執著道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