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取大人,您一個人在這裡,我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讓柊留下來陪您吧。”
最後三位式神還是讓柊留了下來。
“名取先生,你就讓你的式神留下來吧,畢竟他們也是擔心你不是嗎?”看著名取週一一臉頭疼的表情,餘白微笑著說道。
名取週一看著身邊堅決留下的柊,再看看餘白那溫和的微笑,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妥協道:“哎,好吧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去三隅原上看一下具體情況。”
再一次踏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不同於夜晚的寂靜,白天的三隅原非常的舒服。
溫和的陽光和茂密的森林,陽光從葉片間照射出,形成一束束美麗的丁達爾效應光線,灑在大地上,讓著三隅山瞬間變得美不勝收。
“啊,果然。這座山實在太大了,很難一下子就找到有效資訊啊。”
尋找了半天無果,名取週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看祭典比賽馬上就要開始,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去嘗試拔除神明吧?
畢竟“豐月神”已經被自己收起來了。所以你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啊。
聽見名取週一這麼說,餘白默默在心裡回答道。
“咚咚~咚咚~”
就在餘白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鼓聲。
餘白和名取週一對視了一眼後,趁著鼓聲還未靠近的時候,同時往一旁的灌木叢後面躲去。
“退下,退下,是不月神大人~”
“退下,退下。是不月神大人~”
隨著鼓聲慢慢接近,餘白和名取週一兩人躲藏在灌木叢後面將眼前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一群身穿黑色和服、頭戴白臉面具、手持鐮刀的小妖精們抬著一個竹轎緩緩走來。
一邊走著嘴裡還一邊說著:“退下,退下,是不月神大人。”的話語,告訴著三隅山上的所有妖怪們,地枯之神不月,已經到來。
而餘白在聽見黑衣眾的喊話時,就不由自主的將身體往名取週一身後縮了縮。身上屬於“豐月”的氣息也降到最低。
主要是吧……餘白在面對不月時,不知為什麼,總會湧上一股愧疚感。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不月。
這麼想著,餘白悄悄的從名取週一的身後探出了一點腦袋,偷偷的瞄向坐在竹轎上的不月。
不月依舊保持著記憶中的模樣,一身黑色的和服勾勒出他勁瘦的身形,臉上戴著黑臉山羊角的面具。
然而,餘白卻發現,不月的氣質比最初時更加清冷了許多,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後,變得更加孤傲而獨立。
餘白抿了抿嘴,他不知道到不月在這麼多年裡有沒有發現天音非夢的真實身份。
當初,兩人都知道餘白要走,因為時間的特定性也攔不住。
為了讓不月不那麼孤獨,餘白將自己的天音非夢製作成了長相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式神。並相約每十年見一面。
原本以為這樣,不月應該感受會好一點,但現在再一次看到不月身上那散發出來的冷意時,餘白竟然有著猶豫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那就是不月神啊,這下真是麻煩了,豐月神不在的訊息遲早都會被發現。要是到了那個時候……”
就在餘白在盯著不月的身影想東想西的時候,名取週一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那端坐在竹轎上的不月神。
他的眼神中滿是凝重,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口袋中的白色瓷瓶。方才僅憑遠遠的觀察,他便能感受到不月神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完全沒有一點神力衰退的樣子,這樣的神明真的是自己可以拔除的?
別到時候自己沒把不月神給拔除,反倒先被不月神把自己拔除了。
然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豐月神一直都找不到蹤跡被不月神發現也是早晚的事。
到時候只要不月神一但贏得了比賽,那麼自己為了不讓三隅山在接下來的十年裡真的變成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那就必須要對不月神進行拔除。
該死,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誒?
正當名取週一頭腦風暴的時候,只聽又有一陣鼓聲傳來,只不過這次有些不一樣。
因為,伴隨鼓聲的聲音,此刻說的是:“退下,退下。是豐月神大人~”
“退下,退下,是豐月神大人~”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