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叫你鬼燈好不好?”
餘白微笑著對眼前的小鬼燈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鬼燈?”
小鬼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他依稀記得,這人剛才初見自己時,似乎就曾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難道,他把我錯認成了別人?
小鬼燈的眼簾先是低垂了一下,隨後又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注視的餘白。
他的心裡突然浮出一股生氣的情緒,雖然此刻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你是想讓我當誰的替身嗎?”鬼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啊?”餘白對小鬼燈的話感到十分驚愕。
什麼替身?替什麼身?你替身誰?
餘白一頭霧水地看著鬼燈,完全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如此說。
明明說的都是小櫻花語言,我怎麼就突然聽不懂了呢?
而且你小小年紀的,怎麼就懂替身文學了?
“替身誰?”
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餘白向著小鬼燈確認。
“你之前看到我的臉的時候,不是脫口而出叫我鬼燈嗎?難道不是說我的長相跟你認識的人很像?而且你現在還想叫我鬼燈。”
你是和我認識的人很像,但那就是你啊。
畢竟,成年後的你和小時候的你能不像嗎?
好一個你替身你自己啊。
不過餘白總不能直接現在還是小孩子的鬼燈說:其實我是在千百年後,認識未來長大後的你這種話吧。
這話鬼燈會信嗎?
於是,餘白尷尬地笑了笑,試圖對著小鬼燈解釋道:
“呃……丁,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要保證的是,你並不是誰的替身。
我之前喊的鬼燈,的確是指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你鬼燈的話,我也可以繼續叫你丁,或者其他你喜歡的名字。”
鬼燈低頭思索了片刻,然後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就叫我鬼燈吧。從現在開始,我就叫這個名字。”
他並沒有明確表示是否相信餘白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位銀髮的幽靈。黑色的眼睛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
不管以前的鬼燈是誰,我都會讓這之後站在你面前的鬼燈變成是我。
“真的嗎?太好了鬼燈。啊,說起來你身上還有一些傷,你有沒有藥我們快速處理下。”
一聽黑髮少年鬼燈同意自己這麼稱呼他,餘白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臉上滿是喜悅。
緊接著,餘白的目光落在了鬼燈身上那些因先前掙扎和反擊而裸露出來的傷口上。
那些傷痕交錯,顯得觸目驚心。
餘白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擔憂和焦急。
他開始圍著鬼燈不停地轉圈圈,想要治療鬼燈強勢,卻無法做到,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心疼。
看著餘白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口而如此擔憂,鬼燈的心情竟莫名地好了許多。
他的嘴角勾了兩個畫素點的弧度,依舊就淡定的對著餘白說道:“家裡沒有療傷藥,但是我可以去山上採集一些草藥回去。”
由於之前經常和村子裡的孩子們發生一些小衝突,鬼燈對於受傷以及如何處理傷口這件事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對於上山找可以治療傷口的草藥更是輕車熟路。
說著,鬼燈便帶著餘白一同向山上出發。
他們穿梭在山林間小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鬼燈就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幾株可以治療傷口的草藥。
他熟練地採摘下來,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準備帶回家為傷口做進一步的處理。
……
破舊的房屋,完全是由粗糙的木頭搭建而成,屋頂覆蓋著稀疏的稻草,彷彿一陣強風就能將其席捲而去。
整個屋子散發著陳年的氣息,與其說是一個遮風擋雨的住所,不如說是一個僅能勉強提供片刻安寧的臨時歇腳地。
至於房屋的保暖性,那簡直是奢望。
那些木板牆上佈滿了破洞,夜晚的寒風可以肆無忌憚地穿透,讓屋內與屋外幾乎無異。
這座房子是鬼燈父母在世時留下的遺產,在這個時代,整個村子裡的房屋都保持著這種簡陋的模式。
然而,與村子裡其他村民的房子相比,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