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因為我經歷過……那種感覺很絕望。」
&esp;&esp;尤黎始終冷靜,宇曦失落的手無力地撐著絕望的身體,夜幕籠罩四周,工作室沒有開燈,窗外昏黃的燈光透過紗窗灑在地板上,外面的蟬已經沒有聲音了,久久地「吱」幾聲便不再出聲。他們很少提及他們以前的感情生活,過去了的事對現在的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宇曦也就沒有特別想要深入地瞭解尤黎的過往,他從來沒想過尤黎會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而突然知道尤黎曾經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過,這讓他焦躁,他無法想象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的情形。
&esp;&esp;宇曦想說,「可不可以為了我再嘗試一下?」但他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她不會為了他改變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他也會把她的感覺放在第一位,只有她想嘗試的時候,他們才有可能在一起生活。
&esp;&esp;一陣沉默後,尤黎傷感地說:「對不起,目前的我沒辦法接受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她低垂著頭像是在看地板上的燈影。
&esp;&esp;宇曦再次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額頭。
&esp;&esp;「沒關係,其實我也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消逝,只是我想著也許我們會不一樣一些。」
&esp;&esp;「我更害怕到頭來我們會發現,我們也一樣。」
&esp;&esp;「以前我和別的女人交往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長久地交往。可是遇到你,和你在一起後我想……我……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你讓我覺得和一個人在一起很美好,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會覺得很開心。」
&esp;&esp;「我知道,身體不會說謊,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可是,我不能也不會拿我們的愛去賭。」
&esp;&esp;「我明白。」
&esp;&esp;宇曦在黑暗中失落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樹林透著昏黃的燈光,橙紅色的月亮像路燈靜靜地發著微黃的光,但它的光離樹林太遠,不能像燈光一樣穿透樹林。天空中沒有云,山裡沒有風,一切似乎都躲進了靜謐的角落。
&esp;&esp;「今晚我不回去了。」
&esp;&esp;「可以嗎?」
&esp;&esp;「可以,我們一週見三次吧。偶爾我們也可以像今天這樣待在一起兩三天。」
&esp;&esp;宇曦突然有了精神,他看到了一點點希望。
&esp;&esp;「你確定要這麼做?」
&esp;&esp;「確定。」
&esp;&esp;「雖然不能兩人一起生活我很失落,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勉強自己。」
&esp;&esp;「不,我不會勉強自己。這麼做也是想讓自己稍微放縱一下,一週見兩次的確太剋制了。」
&esp;&esp;「謝謝你。」宇曦親了一下尤黎的肩膀。
&esp;&esp;「不是為了你。」
&esp;&esp;「那還是要謝謝你。」
&esp;&esp;宇曦心裡鬆了下來,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她願意嘗試,願意做出一些些的改變,他就很滿足了。他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也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要讓自己和她一起喜歡上兩個人的生活,想要讓她適應並喜歡,首先他自己要先喜歡。
&esp;&esp;「那明天也不要回去好嗎?」宇曦悄悄地說。
&esp;&esp;「什麼?」
&esp;&esp;「嗯……沒什麼。」
&esp;&esp;宇曦以為尤黎真的沒聽到,但尤黎聽到了。
&esp;&esp;「明天還是要回去,明天下午有工作。」
&esp;&esp;「好吧。」
&esp;&esp;尤黎像一隻貓一樣慵懶地蜷縮在宇曦的懷中。
&esp;&esp;「我好睏。」
&esp;&esp;下午的歡愉已經耗盡了他們身體的能量,宇曦抱起尤黎上樓,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彷彿只要緊緊地抱在一起,其他的問題和顧慮就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