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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換藥需坐起身才行,折騰了一番,花容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esp;&esp;考慮到兩人行動都不方便,御醫把醫女留下幫忙照顧。
&esp;&esp;剛剛蕭茗悠一直要走,這會兒江雲騅不在,她反倒穩坐如山。
&esp;&esp;等醫女去煎藥了,蕭茗悠倒了一杯水,一瘸一拐的送到床邊:“花容姑娘一定渴了,喝點水吧。”
&esp;&esp;花容是有點渴,但喝了水就要尿尿,她不想麻煩,搖頭道:“謝王妃好意,奴婢不渴。”
&esp;&esp;“可是我都倒好了,而且我端過來也不容易。”
&esp;&esp;蕭茗悠的語氣溫和,眉頭卻痛苦的皺著,約莫是為了送這杯水牽動了傷處。
&esp;&esp;花容沒辦法,只能接過那杯水喝下,誠懇道:“謝王妃。”
&esp;&esp;“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你是江三少爺的心尖寵,我更要好好對你才行。”
&esp;&esp;蕭茗悠說著一瘸一拐的回去坐下,然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又倒了一杯水過來,用的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說辭。
&esp;&esp;花容後背爬上寒意,她喝下 奴婢餓了
&esp;&esp;喝完藥,蕭茗悠隨便找了個藉口支走醫女,硬是喂花容喝了一下午的水。
&esp;&esp;傍晚,江雲騅才帶著隨風回來。
&esp;&esp;屋裡沒有點燈,一片昏暗,江雲騅沒想到蕭茗悠還在屋裡,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
&esp;&esp;蕭茗悠搶先問:“江三少爺,妾身現在可以走了嗎?”
&esp;&esp;江雲騅這才想起自己離開時讓蕭茗悠坐在這裡不要動,卻沒有說她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esp;&esp;想到蕭茗悠的腿傷,江雲騅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命令隨風:“送齊王妃回去休息。”
&esp;&esp;蕭茗悠頷首道:“有勞了。”
&esp;&esp;說是送,隨風也只能跟在蕭茗悠身邊,不能上前扶她,蕭茗悠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江雲騅又聞到她身上的茶香,眼皮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冰涼的溫度。
&esp;&esp;“等等!”
&esp;&esp;江雲騅叫住蕭茗悠,取下腰間的佩劍遞給她:“拄著這個。”
&esp;&esp;忠勇伯府的男丁都有自己的佩劍,見劍如見人,向來是不會假手他人的。
&esp;&esp;蕭茗悠接過劍,纖細的指尖撫過劍鞘,感激道:“謝謝。”
&esp;&esp;江雲騅眸色微暗,感覺心絃被狠狠撥弄了一下,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走進屋裡。
&esp;&esp;屋裡很安靜,花容躺在床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曾向他問好,像是睡著了。
&esp;&esp;江雲騅自己把燈點上,轉身卻發現花容醒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esp;&esp;“醒了?”
&esp;&esp;江雲騅隨口問了句,準備把髒衣服換下,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花容回話。
&esp;&esp;這膽兒肥的兔子還跟他耍上小性子了?
&esp;&esp;江雲騅眉頭微皺,想給花容立立規矩,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花容大聲說:“別過來!”
&esp;&esp;江雲騅挑眉,沒把花容的話放在心上,又走了兩步,花容猛然失控,丟了枕頭大哭起來:“髒死了!求求你不要過來!”
&esp;&esp;她的情緒崩潰,連身上的傷也不顧了,拼了命的抗拒,不想讓人靠近。
&esp;&esp;江雲騅意識到不對勁,大步上前摁住花容不讓她亂動傷到自己。
&esp;&esp;距離近了,江雲騅聞到異味兒,眉心微擰。
&esp;&esp;花容失禁了。
&esp;&esp;“好髒,別碰我。”
&esp;&esp;花容別過頭不看江雲騅,渾身都在發抖。
&esp;&esp;失禁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是一件相當打擊自尊心的事,大理寺有時候會用這一招刑訊人犯,花容自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