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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兔子的眼睛陡然瞪大,連瞳孔都在發顫,約莫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但到底膽子小,敢怒卻不敢言,只能改口說:“還……還沒有完全好,那奴婢就謝三少爺賞了。”
&esp;&esp;真慫。
&esp;&esp;江雲騅憋著笑,說:“本少爺也不能白賞你,作為回報,這幾日你都要幫本少爺上藥。”
&esp;&esp;花容立刻蹙眉,表情頗為苦惱,江雲騅壓了壓唇角,問:“怎麼,你不願意?”
&esp;&esp;他拔高了聲音,花容怕把人招來,立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奴婢願意,求三少爺小點聲。”
&esp;&esp;出了房間,江雲騅的唇角上揚。
&esp;&esp;突然覺得養只兔子在身邊也挺好玩的。
&esp;&esp; 藥怎麼沒用?
&esp;&esp;天亮後,花容找繡房的主事芸娘要了床和被子,收拾完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聽到芸娘吩咐:“執星院的月貌姑娘升了三少爺的通房,你去給她量尺寸做兩身衣裳。”
&esp;&esp;訊息來的突然,花容忍不住詫異。
&esp;&esp;江雲騅既然有通房丫鬟,為什麼還要纏著她?
&esp;&esp;芸娘以為她不願意去,板著臉說:“這裡是靠本事吃飯的,你既得了大夫人賞識,也該拿出本事讓我們看看。”
&esp;&esp;“奴婢明白。”
&esp;&esp;花容拿著軟尺去了執星院。
&esp;&esp;江雲騅不在,花容暗暗鬆了口氣。
&esp;&esp;月貌是執星院的大丫鬟,也是殷氏特意放到江雲騅身邊的。
&esp;&esp;她生著鵝蛋臉,眉眼溫婉,著一身湖綠色荷葉邊衣裙,透著淡淡的書卷氣,和花容之前見到的粗使丫鬟大不相同。
&esp;&esp;花容到時,月貌更與兩個丫鬟坐在一起打綹子。
&esp;&esp;聽花容表明來意,月貌好奇的問:“繡房一直都只有六位繡娘,我怎麼不曾聽說新招了人?”
&esp;&esp;江雲騅不拘小節,院裡的大小事務幾乎都是月貌做決定,久而久之,她身上便自帶了威壓,花容低著腦袋恭敬回答:“府裡未曾新招人,只是大夫人無意中瞧見奴婢繡的帕子,覺得奴婢的繡活不錯,特別開恩讓奴婢到繡房當值。”
&esp;&esp;聽花容提到殷氏,月貌臉上多了兩分笑,語氣也柔和下來:“連大夫人都覺得你的繡活好,那應該是真的好。”
&esp;&esp;月貌說著起身,和花容一起回屋量尺寸。
&esp;&esp;花容怕會碰到江雲騅,量的很快,但她的運氣委實不好,量完還沒來得及把軟尺收起來,江雲騅就回來了。
&esp;&esp;花容是背對著門站的,月貌先看到江雲騅,立刻越過花容走到門口,熱切道:“少爺,你回來啦。”
&esp;&esp;江雲騅沒理月貌,見花容手裡拿著軟尺,似笑非笑的問:“又來量尺寸?”
&esp;&esp;這話一出,氣氛變得微妙。
&esp;&esp;花容強裝鎮定,收好軟尺:“回三少爺,奴婢是奉大夫人的命來為月貌姑娘量體裁衣的。”
&esp;&esp;月貌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她狐疑的盯著花容:“你之前還來院裡給誰量過尺寸?”
&esp;&esp;之前花容還不是繡娘,她給江雲騅量尺寸是不合規矩的。
&esp;&esp;花容心跳加快,不知該如何回答。
&esp;&esp;笨兔子,一點兒也不經逗。
&esp;&esp;江雲騅嘆了口氣,幽幽道:“我讓她量的,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esp;&esp;一直在江雲騅身邊伺候,月貌立刻聽出了江雲騅話裡的維護之意,月貌有些被驚到,卻不敢繼續探究,連忙認錯:“奴婢僭越,請主子恕罪。”
&esp;&esp;月貌被江雲騅支出去泡茶,屋裡安靜下來,花容越發緊張,鼓足勇氣說:“繡房還有很多活要做,三少爺如果沒什麼吩咐的話,奴婢就先回去了。”
&esp;&esp;花容說完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