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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到忠勇伯府四個字,門守的臉色緩和了些,又見花容是送藥來的,便放花容進去了。
&esp;&esp;江雲嵐確實難產了,院子裡圍了一群人,葉夫人和葉大少爺都在,丫鬟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來,江雲嵐的嗓子都喊啞了,有氣無力的。
&esp;&esp;得知花容拿的是還魂丹,葉夫人立刻讓穩婆把藥拿進去給江雲嵐服下。
&esp;&esp;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嬰孩兒響亮的啼哭聲終於從屋裡傳出來。
&esp;&esp;穩婆抱著孩子出來道喜:“恭喜夫人,恭喜公子,母子平安,少夫人生了位小郎君!”
&esp;&esp;花容鬆了口氣。
&esp;&esp;葉夫人歡喜的接過孩子,葉少爺則直愣愣地往屋裡衝,嘴裡唸叨著:“嵐兒沒事就好,我就知道她會熬過來的。”
&esp;&esp;穩婆把葉少爺攔下,焦急道:“公子,屋裡全是血汙,你現在還不能進去,等收拾乾淨再說吧。”
&esp;&esp;葉少爺不能硬闖,焦躁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花容還在,只好按捺住著急,禮數周到的道謝:“多謝姑娘及時送藥來,一會兒我讓人備下薄禮,有勞姑娘回去給岳母和忠勇伯夫人報個平安。”
&esp;&esp;葉少爺說著讓人去備禮,葉夫人已經得了孫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她讓奶孃把孩子抱下去,狐疑的看著花容問:“我並未讓人到忠勇伯府報信,你是如何知道這個訊息的?”
&esp;&esp;葉夫人前些時日也去參加了忠勇伯的壽宴, 她算什麼東西還輪不到外人操心
&esp;&esp;深夜,葉家東南院。
&esp;&esp;紅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葉夫人和葉少爺面色冷凝,樓氏指著紅柳的鼻尖厲聲質問:“到底是誰指使你害嵐兒的?你五歲入府,是我親自把你挑到嵐兒身邊伺候的,這麼多年我和嵐兒難道有半點兒對你不好的地方嗎?”
&esp;&esp;樓氏氣得不輕。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忠勇伯府二房是個不爭氣的,江雲嵐在夫家的地位本就不高,若是今晚花容沒有先去忠勇伯府報信,日後指不定被葉夫人如何刁難呢。
&esp;&esp;“二夫人,真的是少夫人讓奴婢去找花容姑娘的,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沒有想過要害少夫人!”
&esp;&esp;紅柳一口咬定是江雲嵐下的令,不肯供出幕後之人。
&esp;&esp;樓氏氣得要打紅柳,花容上前攔住樓氏,柔聲提醒:“二夫人,少夫人已經是葉家的人了,葉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肯定會為少夫人主持公道的。”
&esp;&esp;出了嫁的女兒,孃家人護著沒用,得讓婆家人護著。
&esp;&esp;樓氏把花容的話聽了進去,強忍著怒火看向葉夫人。
&esp;&esp;葉夫人問紅柳:“少夫人讓你找這個婢子做什麼?”
&esp;&esp;“回夫人,少夫人很信任花容姑娘,之前把自己的嫁妝鋪面都交給花容姑娘打理了,少夫人說有花容姑娘在她才安心。”
&esp;&esp;紅柳說著重重的磕了個頭。
&esp;&esp;葉夫人看向花容的眼神多了兩分探究。
&esp;&esp;嫁妝是女子在夫家立足的底氣,江雲嵐願意把嫁妝鋪面交給花容,的確是很信任花容。
&esp;&esp;花容並不慌張,看著葉夫人問:“奴婢來這裡後發現院子裡的除了紅柳,伺候少夫人的都是生面孔,少夫人難道只從忠勇伯府帶了一個陪嫁丫鬟來?”
&esp;&esp;經花容提醒,樓氏立刻發覺不對勁,連忙問:“李媽媽和蘭花呢?”
&esp;&esp;李媽媽是江雲嵐的奶孃,和樓氏情同姐妹,對江雲嵐更是視若己出。
&esp;&esp;葉夫人沒想到花容會問起這個,眼底飛快地閃過心虛,說:“那老婆子手腳不乾淨,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那個叫蘭花的丫鬟也不安分,與府裡小廝私通,去年就被沉了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