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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件事殷氏之前也說過,但江雲騅根本聽不進去,這會兒聯想到花容之前審問獨眼男人的話,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esp;&esp;他捕捉到了什麼,面上卻分毫不顯,冷聲對殷氏說:“花容和那個人不一樣,別把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招數用在她身上,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兒子!”
&esp;&esp;說完這句話,江雲騅直接離開,殷氏氣得在屋裡砸了東西。
&esp;&esp;回到執星院,江雲騅狠狠踹了隨風一腳。
&esp;&esp;花容回來以後,江雲騅很少再露出如此暗黑狠戾的一面。
&esp;&esp;隨風爬起來認錯:“屬下知錯!”
&esp;&esp;這些時日江雲騅雖然沒有時間去看花容,但隨風每日都會彙報她的行蹤,殷氏逼花容嫁人的事,隨風瞞著沒說。
&esp;&esp;江雲騅又踹了隨風一腳,戾氣十足的命令:“給我滾!”
&esp;&esp;他不需要這種吃裡爬外的手下。
&esp;&esp;“屬下再也不敢了,求少爺恕罪!”
&esp;&esp;隨風知道江雲騅不會輕易消氣,拔出匕首直接剁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
&esp;&esp;殷紅的血噴湧而出,很快在地上積了一灘,隨風痛得臉色慘白卻一聲不吭。
&esp;&esp;見江雲騅臉上沒什麼表情,隨風還要繼續剁手指,江雲騅把匕首踢開,冷冷命令:“查清楚那個獨眼男人是誰派來的,十年前齊王來府裡赴宴,府裡值守的人都有誰,有幾個人還在沁瀾院當差,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出來!”
&esp;&esp;“是!”
&esp;&esp;——
&esp;&esp;江雲騅走後,花容和冬棗一起把床上的東西都換了新的,收拾完屋裡,夜已經深了。
&esp;&esp;花容沒什麼睡意,讓冬棗先去休息,想把白日被撕毀的圖樣重新畫出來,窗戶被小石子敲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esp;&esp;“誰!?”
&esp;&esp;花容很是警惕,隨手抄起桌上的硯臺,下一刻窗戶被推開,江雲飛鑽了進來。
&esp;&esp;花容震驚,即便是親眼所見也很難把半夜翻窗這種事和眼前的人聯絡起來。
&esp;&esp;“大少爺,你怎麼來了?”
&esp;&esp;花容放下硯臺走過去。
&esp;&esp;距離近些,她聞到江雲飛身上有很濃的酒氣。
&esp;&esp;江雲飛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攤開手說:“做衣服怎麼不量尺寸?”
&esp;&esp; 我讓你做的,不算冒犯
&esp;&esp;“大少爺,你……喝酒了?”
&esp;&esp;花容還是很震驚。
&esp;&esp;十五歲那年,江雲飛要去軍營歷練,殷氏做了很多好吃的給他踐行,結果他喝了杯酒把馬廄裡的馬都放跑了,嘴裡一直唸叨著這些馬活得太累,他要放他們自由。
&esp;&esp;那些馬跑出府鬧出不小的動靜,從那之後,府里人都知道大少爺是不能喝酒的,江雲飛怕誤事,向來也是滴酒不沾。
&esp;&esp;“喝了一點兒。”
&esp;&esp;江雲飛坦然承認。
&esp;&esp;他的酒量不好,卻不會紅臉,眼神也不迷離,只有一直盯著他看才能看到一點兒迷濛的醉色。
&esp;&esp;“大少爺為什麼要喝酒,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嗎?”
&esp;&esp;花容邊說邊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就被江雲飛抓住手腕。
&esp;&esp;“去哪兒?”
&esp;&esp;他問,語氣有些緊張,似乎怕被人發現他醉酒的事。
&esp;&esp;花容柔聲解釋:“大少爺喝醉了,奴婢讓丫鬟熬點兒醒酒湯送來。”
&esp;&esp;“不用,”江雲飛直接拒絕,垂著眸說,“等量完尺寸我就走。”
&esp;&esp;花容這才想起他翻窗進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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