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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驛站大堂,黑衣人的屍首被帶回,隨風已經檢查過,黑衣人身上除了兵刃和暗器,沒有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兒。
&esp;&esp;京裡的世家大族都有暗中培訓這種死士,就算抓到活口也問不出什麼來。
&esp;&esp;江雲騅盯著屍體看了一會兒,沉聲命令:“埋了,派兩個人暗中保護,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我拿你是問!”
&esp;&esp;“是!”
&esp;&esp;隨風低下頭去,見江雲騅的袖子溼著,還在往下滴水,忍不住提醒:“少爺,換身衣服吧。”
&esp;&esp;江雲騅垂眸,眸底一片晦暗。
&esp;&esp; 奴婢託人報過信
&esp;&esp;針對花容的暗殺層出不窮,不過有江雲騅的保護,花容還是在臘八這日重新踏上了瀚京這個繁華如雲的地方。
&esp;&esp;忠勇伯府的人得了訊息,早早的到城門口迎接。
&esp;&esp;“三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夫人這些年想你想得都沒睡上一個安穩覺,老爺也時常唸叨著你呢。”
&esp;&esp;管家語氣熱切,看向江雲騅時眼底都是含著淚的,江雲騅的神情卻很淡漠。
&esp;&esp;回到府裡,澆了柚子水,跨過火盆,一行人才回到執星院。
&esp;&esp;執星院和之前的佈局一樣,院裡的下人也都沒什麼變化,江雲騅一到,眾人立刻上前道喜,卻被江雲騅冷冰冰的臉嚇住。
&esp;&esp;屋裡備了熱水和乾淨衣服。
&esp;&esp;江雲騅屋裡的東西一樣都沒有變動,就連三年前賞給花容的衣服首飾也都還在。
&esp;&esp;花容比三年前還要瘦一點,衣服穿在身上依然合身。
&esp;&esp;江雲騅速度很快,花容換好衣服,他已經站在院子裡了。
&esp;&esp;看到花容換回三年前的裝扮,江雲騅眸光閃了閃,垂在袖中的手握成拳,沉沉道:“走吧。”
&esp;&esp;沁瀾院裡,殷氏等得望眼欲穿,看到江雲騅後,殷氏立刻紅了眼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esp;&esp;立在她旁邊的玉晚立刻安慰:“夫人,三少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花容姐姐也還活著,少爺可以洗刷冤屈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啊。”
&esp;&esp;殷氏連連點頭,擦掉眼淚,努力平復下來,隨後熱切道:“阿騅,你別站著呀,快坐,我讓廚房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esp;&esp;江雲騅在殷氏旁邊落座,殷氏抓住他的手,摸到他掌心全是繭子,看到他額頭上的傷痕,眼淚又湧了上來。
&esp;&esp;江雲騅並不覺得傷感,見花容還站在一旁,說:“不必站著,坐吧。”
&esp;&esp;殷氏這才注意到花容,眼淚一收,板著臉說:“你能活著回來是好事,只要能幫阿騅洗刷冤屈,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esp;&esp;花容明明活著卻沒有主動現身為江雲騅翻案,殷氏心裡是很不高興的,只是當著江雲騅的面才沒有發作。
&esp;&esp;“謝夫人。”
&esp;&esp;花容落座,和江雲騅隔著兩三個空位。
&esp;&esp;殷氏往江雲騅碗裡夾了很多菜,又拉著江雲騅問這三年的情況,很想知道江雲騅這三年受了什麼委屈,可惜江雲騅現在沉默寡言,什麼也不肯說。
&esp;&esp;殷氏說得口乾舌燥什麼都問不出,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花容身上。
&esp;&esp;花容有些餓了,吃得很香,殷氏一看就來了氣,不滿的咳了兩聲。
&esp;&esp;花容剛夾了塊豬蹄到碗裡,咬了一口才抬頭看向殷氏。
&esp;&esp;殷氏壓著怒火問:“你怎麼會去漓州,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給家裡來個信?”
&esp;&esp;“回夫人,奴婢之前有託人傳信給大少爺。”
&esp;&esp;殷氏頓時皺眉:“你休要在這兒胡說,雲飛雖然嚴肅了些,但對阿騅這個弟弟是非常疼愛的,他如果知道你還活著,怎麼可能放你離開,眼睜睜的看著阿騅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