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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容雖然算計了江雲騅,卻沒有絲毫要害他的意思。
&esp;&esp;這樣的解釋是合乎情理的,忠勇伯把前因後果又捋了一遍,問:“當時雲飛也在郴州,你為何不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他?”
&esp;&esp;“此事太過荒唐離譜,奴婢擔心大少爺不會相信奴婢,而且三少爺當時對齊王妃說的話深信不疑,奴婢若是向大少爺揭發齊王妃,三少爺在盛怒之下可能會殺了奴婢,奴婢不想死。”
&esp;&esp;花容在江雲騅身邊伺候那麼久,蕭茗悠在江雲騅心裡有多重要花容比誰都清楚,若不是痛入骨髓,他不可能放下這個人。
&esp;&esp;花容說的真相很離譜,但她的話很合理,前後並沒有矛盾的地方。
&esp;&esp;忠勇伯抿唇沒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在府門口停下。
&esp;&esp;花容安靜坐著,忠勇伯沒有發話她不敢下車。
&esp;&esp;過了會兒,忠勇伯突然問:“雲飛當初給你那枚私印是什麼樣的?”
&esp;&esp;私印是個人身份的象徵,像江雲飛這樣的武將,私印有時甚至能當兵符使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離身的。
&esp;&esp;忠勇伯突然問起這個,花容心底有些不安,怕給江雲飛帶來麻煩,如實回答完連忙解釋:“當時玉晚就在郴州,她是殷還朝在郴州官商勾結、進行權色交易的重要人證,大少爺並不知道奴婢的計劃,把私印給奴婢也是為了保護人證。”
&esp;&esp;忠勇伯聽完一言未發,擺擺手,示意她可以下車了。
&esp;&esp;花容的唇瓣囁嚅了幾下,終究沒再說什麼,掀開簾子下車。
&esp;&esp;江雲騅先一步回來,見到花容立刻迎上來抓住她的手。
&esp;&esp;沒有暖爐,花容的手一片冰涼,江雲騅把她的手納入掌心,低聲安慰:“別怕,沒事了。”
&esp;&esp;回到執星院,江雲騅立刻讓人送了熱水來給花容洗手泡腳。
&esp;&esp;廚房熬了薑湯,花容喝完,身子終於有了暖意。
&esp;&esp;江雲騅見她臉色好了些,這才問:“你與陛下都說了什麼?”
&esp;&esp;花容捧著暖爐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淡淡的說:“該說的奴婢都說了。”
&esp;&esp;具體的內容花容明顯不想告訴江雲騅,江雲騅眉心微皺,正想再說點兒什麼,府醫又送了幾副膏藥來,叮囑花容一定要好好休養,注意保暖。
&esp;&esp;江雲騅親自送府醫出門,詢問花容的傷情。
&esp;&esp;府醫有些意外,忍不住問:“這位姑娘沒跟三少爺說麼?”
&esp;&esp;這位姑娘是三少爺帶回來的人,大少爺都抱著人來治傷了,三少爺怎麼還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江雲騅繃著臉說:“我問的是你。”
&esp;&esp;府醫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連忙說:“回三少爺,這位姑娘先是被人刺傷胸口,又被很急的水流衝到一棵樹上撞到的腰椎,受傷後還沒有得到治療,拖了許久才落下如此嚴重的傷疾,到了陰雨天和冬日便會發作,痛得厲害。”
&esp;&esp;“可有辦法根治?”
&esp;&esp;府醫搖頭,嚴肅的說:“這位姑娘能靠自己的意志恢復成這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若是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癱瘓在床了,眼下只能研究方子用藥浴精心溫養著,要想根治實在難如登天。”
&esp;&esp;江雲騅聽完臉沉得可怕,過了好半天他又問:“她可有說是誰刺傷的她?”
&esp;&esp;“這她倒是沒有說過,不過能下如此狠手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esp;&esp;府醫離開後,江雲騅在屋外走廊站了很久都沒有勇氣再推開那扇門去見花容。
&esp;&esp;如果府醫說的都是真的,花容是被刺傷再衝走的,那刺傷她的人只有可能是蕭茗悠。
&esp;&esp;當時上游正在炸山放水,水流那樣急,蕭茗悠還能刺傷花容,身子絕不會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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