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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這般奔逃委實狼狽,花容始終不肯配合,對他來說也是累贅。
&esp;&esp;黑暗中,墨晉舟盯著花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拿出一粒藥塞進她嘴裡。
&esp;&esp;等花容把藥嚥下,墨晉舟將她喚醒。
&esp;&esp;劇烈的疼痛讓花容痛苦的低吟出聲。
&esp;&esp;墨晉舟湊到她耳邊低語:“你有個很疼愛你的哥哥,你們因為意外失散,你流落到風月樓被妓子養大,後來又進了忠勇伯府做丫鬟,你的哥哥一直在找你,你也很想見到他,左手手腕有一顆紅痣的人就是你哥哥,你要好好聽他的話,幫他達成目的,記住了嗎?”
&esp;&esp;墨晉舟很耐心的重複著,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以後,終於聽到一聲細軟的應答:“我記住了,哥哥。”
&esp;&esp;墨晉舟唇角微揚,揉了揉花容的腦袋誇讚:“嗯,真乖。”
&esp;&esp;花容答完又被墨晉舟迷暈,墨晉舟下了馬車,讓一個死士駕著馬車繼續前進,沒多久,江雲飛就帶著葉棠追了上來。
&esp;&esp;葉棠不是墨晉舟訓練的死士,她會背叛墨晉舟一點兒也不意外。
&esp;&esp;江雲飛把馬車截停,駕車的死士很快死在他的劍下。
&esp;&esp;江雲飛掀開馬車簾子的那一刻,一支暗箭射中了葉棠的眉心。
&esp;&esp;強大的慣性讓葉棠從馬背上墜下,殷紅的血無聲的鋪染開來,葉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角落下淚來。
&esp;&esp;她終究還是死在了自己最愛的人手上。
&esp;&esp;墨晉舟並不戀戰,射完那一箭立刻轉身離開。
&esp;&esp;他跟葉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他根本不在意葉棠的死活,反而因為今晚的交鋒有些痛快。
&esp;&esp;都說忠勇伯驍勇善戰,他的三個兒子也個個睿智勇猛,如今看來倒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難纏。
&esp;&esp;——
&esp;&esp;花容是被人吵醒的。
&esp;&esp;腦袋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耳邊更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蒼蠅在叫。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整個人都如墜雲霧,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亮光,然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醒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esp;&esp;耳邊嘈雜的聲音消失,花容愣愣的看著馬車外的人,震驚的問:“大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esp;&esp;說完,花容才發現自己坐在馬車裡,而江雲飛還站在外面。
&esp;&esp;這哪裡合規矩?
&esp;&esp;花容連忙起身準備下馬車,然而剛動了一下,腰間便傳來劇痛。
&esp;&esp;花容皺眉,連忙扶腰,江雲飛也沉聲開口:“你的腰傷犯了,躺好不要亂動!“
&esp;&esp;花容不敢躺,強忍著痛說:“奴婢身份低微,哪配與大少爺同乘一輛馬車,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的。”
&esp;&esp;花容不記得自己有腰傷,忍著痛往外走。
&esp;&esp;江雲飛有些時日沒有聽到花容自稱奴婢了,感覺有些奇怪,皺眉說:“這不是小傷,若是休養不好,是會癱瘓的。”
&esp;&esp;花容整個人僵住,訥訥的說:“奴婢沒幹過什麼呀,怎麼就要癱瘓了?”
&esp;&esp;她還這樣年輕,要是癱瘓了,府裡肯定是不會養著她的,那她和三娘該怎麼辦?
&esp;&esp;花容蹙眉,面色凝重,透出兩分惶恐不安,也不敢再堅持下車。
&esp;&esp;江雲飛越發覺得古怪,狐疑的問:“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那你都記得些什麼?”
&esp;&esp;花容和江雲飛的接觸不多,這會兒見他周身氣勢凜然又霸道,心裡直打鼓,仔細想了想說:“老爺剿匪凱旋而歸,明日就到,府裡這幾日都在籌備接風宴,奴婢昨日與廚房確定了茶點式樣和茶具就睡了,一醒來就在這兒了,”花容說著臉色一變,急急的問,“老爺已經回來了嗎?那接風宴是不是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