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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首的男人裹著頭巾,一件灰白短打外面罩著無袖小褂,小褂上繡著花容不曾見過的圖騰,脖子和腰間都綴著動物骨頭做裝飾,跟在後面的女人身量高大不輸男子,衣裙上的圖案與男子差不多,沒用動物骨頭做裝飾,而是戴著亮晶晶的銀飾。
&esp;&esp;女人生得濃眉大眼,五官比昭陵女子更為立體深邃,距離近些,可以發現她的眸子不是常見的黑色,而是湛藍色。
&esp;&esp;他們是越西人。
&esp;&esp;花容腦海裡閃過這句話,身體已先一步做出反應,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出路來。
&esp;&esp;兩人也看到了花容,並未停下步子,只好奇的打量了花容一眼,便進入營帳。
&esp;&esp;花容正想回去待著,又看到江雲騅大步流星的走來。
&esp;&esp;江雲騅走的很快,神情嚴肅,一看就是發生了大事,花容想要避讓,他卻徑直來到她面前,沉聲說:“越西使臣團在這次風暴中迷路被困,我要帶人去救援,你就待在營裡,哪兒也不要去,知道嗎?”
&esp;&esp;江雲騅的時間不多,能碰到花容說上幾句話已算幸運。
&esp;&esp;花容沒有回答,江雲騅又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佛不由分說的戴到花容身上:“這玉經高僧開過光,能保平安,戴著!”
&esp;&esp;沒給花容拒絕的機會,江雲騅已提步進了營帳。
&esp;&esp;玉佛通體純白,因他一直貼身戴著,十分潤澤,似乎已有了靈性。
&esp;&esp;花容摸了摸玉佛,正打算摘下來,李屹又趕了過來,看到花容脖子上的玉佛,李屹臉色一變,忍不住質問花容:“你拿阿騅的玉佛做什麼?這可是他娘一路從山腳跪行到雲山寺才為他求來的!”
&esp;&esp;花容把玉佛交給李屹,淡聲說:“既然這個玉佛如此貴重,有勞世子還給三少爺。”
&esp;&esp;她本也不想要這東西,是江雲騅硬給的。
&esp;&esp;玉佛上還殘留著江雲騅的體溫,李屹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要了個燙手山芋。
&esp;&esp;阿騅那個狗脾氣,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再要回來?
&esp;&esp;花容取下玉佛便離開,李屹又拉不下臉來叫住她,只好拿著玉佛進帳。
&esp;&esp;屋裡,越西使臣和越西公主已經把其他人被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esp;&esp;越西戰敗後,每十年就要向昭陵進貢一次,這次他們出發,除了帶普通的貢品,還趕了好幾千頭牛羊。
&esp;&esp;風暴來時,越西公主穆珂和其他人走散了,只有使臣默州跟在她身邊,兩人幸運的來到遠峰郡,立刻前來求援。
&esp;&esp;“公主放心,下官會立刻派人前去救援,你的王兄肯定會沒事的。”
&esp;&esp;江雲飛作出保證,先讓人帶穆珂和默州去休息,然後才對江雲騅說:“我會派二十精銳跟你一起去,他們對這裡的氣候和地形都很熟悉,你不要擅作主張,多聽聽他們的意見,牛羊找不回來沒有關係,但越西皇子和使臣一定要平安找到!”
&esp;&esp;這場風暴雖然是意外,但人畢竟是為了來昭陵進貢才丟的,若是丟了命,兩國的安寧都會被打破。
&esp;&esp;李屹也知道事態嚴重,連忙說:“我也一起去吧,我來之前特意學了幾句越西話,興許能派上用場。”
&esp;&esp;“營地以北有綿延數十里的荒漠,現在風暴剛停,所有的痕跡都被抹殺,越西人對這樣的天氣很熟悉都會迷路,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世子覺得自己的體力能在荒漠中待幾天?”
&esp;&esp;江雲飛沉聲發問,只差把廢物兩個字砸李屹頭上。
&esp;&esp;李屹沒覺得丟臉,緊張的說:“既然這麼危險,你怎麼還讓阿騅親自去,萬一……”
&esp;&esp;“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江雲飛打斷李屹,“若他老老實實在家裡做他的江三少爺,便不用面對這些事,可他自己要爭功名,就要擔起相應的責任!”
&esp;&esp;江雲飛現在的表情和語氣都和忠勇伯如出一轍,有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