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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補完衣服,花容親自拿著衣服去江雲飛的營帳。
&esp;&esp;路上她有些忐忑,一遍遍在心裡思索著應該如何開口,然而剛到營帳外,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esp;&esp;那聲音是男子發出的,極為痛苦,像是正在承受極刑。
&esp;&esp;花容步子一頓,被那慘叫聲嚇得頭皮發麻,跟在她身後計程車兵解釋說:“越西使臣團很快就要入京,郡守大人下令加強了防守,今日應該是抓到可疑的人,正在審訊,郡主不如晚些再來找大人。”
&esp;&esp;花容毫不猶豫的點頭,正要轉身離開,便見兩個士兵拖了一個人出來。
&esp;&esp;那是個長著絡腮鬍的高壯男人,瞧著有點兒像屠夫,被拖出來時身上全是血,人也陷入昏迷,像是死了異樣。
&esp;&esp;花容這會兒的記憶中並未見過這般鮮血淋漓的場景,整個人都被釘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
&esp;&esp;過了會兒,江雲飛冷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怎麼來了?”
&esp;&esp;花容哆嗦了下,艱難轉身,見他神情冷肅,身上似乎染著血腥味兒,越發害怕,張了好幾次嘴才發出聲音:“奴……奴婢把衣服縫好了,給大少爺送來!”
&esp;&esp;花容說著把衣服遞給江雲飛,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esp;&esp;她一低頭,白皙的脖頸便顯露出來,纖細又脆弱。
&esp;&esp;江雲飛眸色微暗,接了衣服,又道:“進來。”
&esp;&esp;花容不敢違逆,乖乖跟著江雲飛進到帳中。
&esp;&esp;軍中不比忠勇伯府,江雲飛的營帳佈置的極簡單,除了一張大的桌案處理公務,便只有一排架子防兵刃和盔甲,還有一扇竹屏風擋著自己的床。
&esp;&esp;花容低著腦袋立在桌邊,怕江雲飛責罰自己,小聲解釋:“奴婢就是來送衣服的,不知道大少爺在審人,奴婢絕對沒有要探聽機密的意思。”
&esp;&esp;花容很是後悔自己沒有乖乖待在帳中,還想再說些什麼,江雲飛遞了杯茶過來:“喝點茶,壓壓驚。”
&esp;&esp;花容喝不下去,但又不敢拒絕,只能端起來抿了一小口。
&esp;&esp;茶水早就涼了,用的也不是什麼好茶葉,又苦又澀,和府裡用的茶葉差遠了,昨晚她還專門給大少爺泡了一壺,這馬屁算是拍到馬腿上了。
&esp;&esp;花容的思維不覺發散,緊張倒是緩解了不少。
&esp;&esp;江雲飛不知道花容在想什麼,她的反應明顯是被嚇到了,但他不太擅長安慰人,思考半天也只是說:“那個人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必須問出他背後的幕後主使,對這種人如果不用重刑根本撬不開他的嘴。”
&esp;&esp;花容重重點頭,很認同江雲飛的話,隨後又說:“奴婢的嘴不硬,奴婢願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大少爺!”
&esp;&esp;那樣的糙老爺們兒都扛不住的重刑,要是用在她身上,她哪裡還能活?
&esp;&esp;花容的眼珠轉了轉,雖然害怕,小心思卻很活泛。
&esp;&esp;江雲飛沒見過她這樣,心下微松,嗯了一聲,隨口道:“今天可想起什麼了?”
&esp;&esp;花容又想起那個模糊的畫面,江雲飛現在就在她面前,代入其中身高和氣度好像都挺合適的。
&esp;&esp;花容的臉有些熱,卻不敢直說,謹慎道:“奴婢補衣服的時候發現大少爺衣服上的暗紋針腳像是奴婢繡的,奴婢是什麼時候給大少爺做過衣服嗎?”
&esp;&esp;“母親發現你的繡活做得好,把你調去繡房當值過一段時間,那衣服的確是你做的。”
&esp;&esp;江雲飛答得很快,表情坦然,並未有任何輕佻、旖旎之色,花容又覺得不像了。
&esp;&esp;大少爺很早就去軍中歷練,在家裡待的時日少,又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怎會與她有那樣親密的舉動?
&esp;&esp;花容把那個畫面趕出腦海,好奇的問:“奴婢為什麼只在繡房待了一段時間?是奴婢做的東西不好,被趕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