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江雲騅把屍體踢開,衝墨晉舟挑眉:“只剩你了,上啊。”
&esp;&esp;墨晉舟沒有衝上來送死,平靜的說:“我輸了,押我回去受審吧。”
&esp;&esp;他站在屍山血海之中,竟然從容冷靜得像個事外之人。
&esp;&esp;江雲騅嗤笑出聲:“你勾結外敵,害死無數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還需要審?”
&esp;&esp;“我的罪名是確鑿的,但陛下和朝中大臣應該會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能辦到這件事,而且江三少爺只是區區中郎將,還沒有資格決定我的生死。”
&esp;&esp;墨晉舟很有底氣,篤定江雲騅不敢殺他。
&esp;&esp;江雲騅眼眸微眯,利落的揮劍刺穿墨晉舟的胸口。
&esp;&esp;墨晉舟驚愕的瞪大眼睛,江雲騅邪肆一笑:“我是不能殺你,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esp;&esp; 你不能出事
&esp;&esp;軍中無人願意照顧墨晉舟,軍醫為墨晉舟包紮好傷口後,花容再次見到了他。
&esp;&esp;他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像是隨時都會死掉。
&esp;&esp;和江雲騅之前中刀後一樣。
&esp;&esp;花容走到墨晉舟身邊坐下,麻沸散的效用過去後,墨晉舟緩緩睜開眼睛,看清花容的臉,他扯唇笑了笑:“是你啊。”
&esp;&esp;不然還能有誰?
&esp;&esp;花容幫墨晉舟潤了潤唇,漫不經心的問:“哥哥不是說已經掌握了越西全部的兵力嗎,怎麼會如此狼狽?”
&esp;&esp;失血太多,墨晉舟有些累,合上眼說:“你不用從我這裡套話,在回京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esp;&esp;“哥哥已經輸了,就算還藏著什麼後招,也救不了哥哥的命。”
&esp;&esp;“我活不活不重要,妹妹這個郡主肯定是保不住的,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妹妹難道生來就喜歡過苦日子?”
&esp;&esp;都這樣了,墨晉舟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毒。
&esp;&esp;花容並不生氣,繼續幫他潤唇:“這些年我的日子雖然過得很苦,好歹有人是真心待我的,哥哥身邊可曾有過真心人?”
&esp;&esp;“真心?”墨晉舟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事,“真心值幾個錢?出身不好的人,只有捧著一顆真心供人糟踐,只要有錢有勢,有的是人把真心捧到我面前!”
&esp;&esp;墨晉舟激動起來,胸口的傷口又裂開。
&esp;&esp;花容看著他,眼神變得憐憫。
&esp;&esp;“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只是運氣不好才會棋差一招,我不比任何人差,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看我?”
&esp;&esp;墨晉舟被花容的眼神刺痛,越發激動,胸口的紗布很快被血染透。
&esp;&esp;花容垂眸掩住情緒,柔柔的說:“哥哥,你別這麼激動,傷口又崩裂了,萬一你傷口發炎感染死在路上,豈不是會死不瞑目?”
&esp;&esp;這些話像是關心,從花容嘴裡說出來卻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esp;&esp;她巴不得墨晉舟被活活痛死。
&esp;&esp;墨晉舟氣得咳嗽起來,不過他到底是能幹大事的,很快又恢復平靜,冷聲笑道:“雕蟲小技!”
&esp;&esp;墨晉舟沒把花容放在眼裡,花容也不生氣,繼續說:“哥哥把衛家商號擠走,又暗中派人從衛家買糧草,是想用這種方式把衛家綁上賊船吧,可哥哥忘了,衛家商號在昭陵各地經營已經數十年了,若不是衛家家主有意放縱,哥哥根本不可能成為郴州首富。”
&esp;&esp;墨晉舟眼皮跳了跳,薄唇抿成一條線,額頭鼓跳的青筋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esp;&esp;靠著齊王多年的籌謀,墨晉舟一直躲在暗處把其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欣賞著別人的痛苦難過,但他不能接受自己被愚弄掌控,所以齊王死後,他不惜冒著計劃敗露的風險也要把齊王挫骨揚灰。
&esp;&esp;“哥哥,你以為你把齊王弄死就自由了嗎?這些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