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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走後,江雲飛也要離開,蘇淮遠突然開口:“衛伯母非常疼愛嫣兒妹妹,就算你治好痴病,還進了蘆山學院,也配不上嫣兒妹妹,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該離嫣兒妹妹遠些。”
&esp;&esp;蘇淮遠臉上仍是帶著笑的,卻不像方才在衛嫣面前那樣和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惡意。
&esp;&esp;江雲飛並不生氣,反問:“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兒評判我?”
&esp;&esp;蘇家是書香世家,在青州很有名望,蘇淮遠才剛及冠就中了舉人,更是春風得意,他根本沒把這個痴傻多年的少年人放在眼裡,卻沒想到江雲飛對他會這麼不客氣。
&esp;&esp;他上下打量著江雲飛,生氣的說:“衛伯母收留你是好心,你卻如此放肆無禮,我一定會讓衛伯母和嫣兒妹妹看清你的真實面目的。”
&esp;&esp;蘇淮遠的姿態仍是高傲的,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深,像是抓住了江雲飛的什麼把柄。
&esp;&esp;江雲飛勾了勾唇說:“我是什麼面目,取決於站在我面前的是什麼人。”
&esp;&esp;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冠冕堂皇的偽君子,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esp;&esp;江雲飛不想和蘇淮遠浪費口舌,說完那句話就轉身離開。
&esp;&esp;晚上,衛家設宴為蘇慕夫婦和蘇淮遠接風,江雲飛和孟氏也受邀參加。
&esp;&esp;快開宴時衛嫣才跟著衛夫人來到宴廳。
&esp;&esp;她換了身湘妃色衣裙,裙襬上用金銀雙絲繡著穿花百蝶,在燭光下折射著粼粼的亮芒,貴氣逼人,但她眉眼清潤,單純懵懂。
&esp;&esp;像是含苞欲放的牡丹,嬌貴卻不失清純。
&esp;&esp;蘇淮遠看得直了眼。
&esp;&esp; 投餵
&esp;&esp;宴上,蘇夫人一個勁兒的誇衛嫣長得好,還準備了一對紅白玉鐲做見面禮。
&esp;&esp;衛夫人示意衛嫣收下禮物,許了一方端硯給蘇淮遠做回禮。
&esp;&esp;這宴席雖然主要是給蘇家人接風,衛夫人也沒有冷落孟氏,只是孟氏與她們年紀相差不大,卻被周賀磋磨得頭髮早白,蒼老不已,不免自卑。
&esp;&esp;衛夫人雖然還認這門娃娃親,孟氏卻連一樣像樣的見面禮都沒有能給衛嫣準備,對比之下,更顯悽楚。
&esp;&esp;宴會結束後,孟氏回到屋裡,忍不住痛哭了一場。
&esp;&esp;江雲飛的房間和孟氏挨著,聽到哭聲,他推門進去,疑惑的問:“怎麼了?”
&esp;&esp;孟氏慌亂的擦眼淚,搖頭說:“沒什麼。”
&esp;&esp;江雲飛不信,直勾勾地盯著孟氏不說話,孟氏很快敗下陣來,自責的說:“都怪娘沒用,娘拴不住你爹的心,也護不住你,害得你現在處處都要矮別人一頭,連這自小定下的婚事也……”
&esp;&esp;孟氏說不下去,又落下淚來。
&esp;&esp;孟氏也是書香門第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她的母族孟家在江州的地位一點兒也不輸蘇家,可她少不知事嫁錯了人,自己受苦不說,還害了孩子,她這輩子活的實在太窩囊了。
&esp;&esp;江雲飛聽出癥結,遞了絹帕給孟氏擦淚,溫聲說:“我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以後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至於婚事我自己會拿主意,你莫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若是沒有你,世上早就沒有周錦朝這個人了。”
&esp;&esp;相處了兩三個月,江雲飛還是沒辦法叫孟氏作娘,但他佔用了周錦朝的身體,不能讓孟氏一片拳拳愛子之心落空。
&esp;&esp;江雲飛給人的感覺很可靠,孟氏很是感動,眼淚卻還是沒停。
&esp;&esp;江雲飛想了想又說:“我已寫信讓人送回孟家,再過不久孟氏長輩便會來夷州,既要和離,當年你帶到周家的嫁妝都要讓周賀吐出來,等置辦好宅院,我們就搬出去。”
&esp;&esp;住在衛家只是權宜之計,現在江雲飛已經確定衛嫣就是花容,早點搬出去也好早點佈置他們以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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