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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徵西大戰結束後,我去過一次越西。”
&esp;&esp;“你去越西做什麼?”
&esp;&esp;“尋藥,為一位故人。”
&esp;&esp;綠姜迎著江雲騅審視的目光,神情坦蕩。
&esp;&esp;江尋早就調查過綠姜,發現她幫花容診治過,與江雲飛算是舊識,這才對她如此信任,江雲騅自然也知道她口中的故人是誰。
&esp;&esp;雖然花容已經死了十多年,江雲騅的呼吸還是不受控制的發緊,過了好一會兒他問:“你尋到了嗎?”
&esp;&esp;“沒有。”
&esp;&esp;越西的巫醫用藥和昭陵截然不同,加上語言不通,綠姜如今也只瞭解巫醫的一些皮毛。
&esp;&esp;即便是今日,她也救不了花容。
&esp;&esp;江雲騅擰眉,胸口一陣滯悶。
&esp;&esp;越西歸順後,他也暗中抓了一些巫醫,瞭解到花容當時毒發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折磨,但無論他用什麼刑罰,也沒人能說出化解之法。
&esp;&esp;就好像,她生來就註定薄命。
&esp;&esp; 給我
&esp;&esp;衛家還留著江雲飛和孟氏之前住的院子,下人稍微收拾了下,兩人便住了進去。
&esp;&esp;孟氏雖然不喜歡寄人籬下,卻也害怕白日的事再發生。
&esp;&esp;現在忠勇伯世子也住在衛家,衛家的守衛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是整個夷州最安全的地方。
&esp;&esp;孟氏已經知道江雲飛對衛嫣的心意,知道自己之前退親壞了事,正好借這個機會找衛夫人賠罪。
&esp;&esp;孟氏剛走,江雲飛也出門去了當鋪。
&esp;&esp;他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當鋪正要關門,夥計急著回家,遠遠的便衝他揮手:“今天關門了,不當東西,明天再來吧。”
&esp;&esp;江雲飛沒有理會,快步跨進鋪子,放了一錠金元寶在櫃檯上,沉沉道:“我來買東西。”
&esp;&esp;他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像江雲騅那樣隨隨便便就豪擲千金,但也不至於讓衛嫣的東西流落在外面。
&esp;&esp;當鋪也是做買賣的地方,見那金元寶又大又沉,夥計收起不耐煩露出笑容,把管事找來。
&esp;&esp;“公子要買什麼?”
&esp;&esp;“今天下午,有一位藍衣姑娘帶著丫鬟來當了幾樣首飾,你開個價,把東西給我。”
&esp;&esp;當鋪的規矩多,江雲飛不想跟他們扯皮,直接讓他們開價。
&esp;&esp;江雲飛的態度很爽快,管事的聽完卻把那錠金元寶推回來還給江雲飛:“公子來遲了,那幾樣東西已經被人買走了。”
&esp;&esp;江雲飛皺眉,問:“什麼人買走的?”
&esp;&esp;“咱們鋪子有規矩,不能隨便透露客人身份的,公子請回吧。”
&esp;&esp;江雲飛沒有糾結,收起金元寶回了衛家。
&esp;&esp;他沒有回自己住的院子,去了蘇淮遠住的地方。
&esp;&esp;蘇淮遠正要出門,見到江雲飛,眉梢微揚,意味不明的說:“真是稀客呀,錦朝的臉都破相了,怎麼不好好養傷,還來這裡了?”
&esp;&esp;蘇淮遠說著唇角帶了笑,有些幸災樂禍。
&esp;&esp;江雲飛恍若未聞,冷聲命令:“東西給我。”
&esp;&esp;衛嫣是瞞著家裡人去當的首飾,衛家不會派人去贖東西,江雲騅已經給了扳指,也不會私留衛嫣的東西,那就只有可能是蘇淮遠。
&esp;&esp;蘇淮遠臉上笑意更深:“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東西嗎?”
&esp;&esp;這會兒天已經全黑了,只有簷下的一盞燈散發著昏黃的亮光,蘇淮遠的眉眼籠在明滅的光影中,不似白日那般溫潤儒雅,有種說不出來的邪惡。
&esp;&esp;像是脫掉外衣,終於露出真面目的惡魔。
&esp;&esp;江雲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