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他這一去,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esp;&esp;殷氏抓住江雲飛的胳膊,哀聲道:“雲飛,娘錯了,娘不該因為你是哥哥就怪你沒看好弟弟,不該偏心阿騅,不該擅自給你納妾,娘讓人把她接回來,娘把誥命也給她行不行?”
&esp;&esp;殷氏哭出聲來。
&esp;&esp;也不在意柳如雪還在旁邊,要保持婆母的威嚴。
&esp;&esp;江雲飛溫聲道:“母親並未做錯什麼,是兒子不孝,兒子已向陛下求了恩典,母親不必掛懷。”
&esp;&esp;江雲飛的語氣滿是釋然,落在殷氏耳中,卻是字字戳心。
&esp;&esp;她氣得捶胸:“雲飛,你這樣做和剜孃的心有什麼兩樣,你在外征戰這麼多年,身上不知落下了多少傷疾,夷州寒涼,你去了那裡就是活受罪啊!”
&esp;&esp;忠勇伯征戰多年,身上傷疾無數,府醫精心調理著,到了陰雨天和秋冬季節都疼的不行,江雲飛能好到哪兒去?
&esp;&esp;柳如雪跟著勸說,江雲飛卻不為所動。
&esp;&esp;“當年她腰上也有很重的傷疾,還是隨我去了夷州,她都受得住,我自然也受得住,總不能因為她沒有父母疼愛,她就不會疼吧?”
&esp;&esp;江雲飛這話意有所指。
&esp;&esp;如果齊王和齊王妃沒死,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花容被如此輕視欺負,殷氏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會在她新婚之時塞妾室到江雲飛身邊。
&esp;&esp;殷氏語塞,只不住淚流。
&esp;&esp;江雲飛又道:“父親早已知曉此事,也認同兒子的決定,今日,兒子就在此拜別母親了。”
&esp;&esp;江雲飛說著後退兩步,撩開衣袍跪下,向殷氏磕了三個頭。
&esp;&esp;殷氏大慟,若非被柳如雪扶著,只怕要癱軟在地。
&esp;&esp;她心痛自己要失去這個兒子,卻仍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