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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藥有安神的作用,她一天都昏昏沉沉的,飯也沒吃上兩口。
&esp;&esp;臨近傍晚,突然有人來請她去前廳,卻不肯說發生了什麼。
&esp;&esp;紫溪伺候柳如雪梳妝,忍不住唸叨:“之前夫人不止貼補家裡,還幫著大娘子操持家裡,府裡上下對姑娘都是恭恭敬敬的,如今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esp;&esp;柳如雪和江雲騅是和離,又不是被休棄,還帶了嫁妝和好些財物回家,府里人憑什麼給她臉色看?
&esp;&esp;紫溪很不甘心,柳如雪卻沒了心氣兒,啞聲道:“換身顏色素一點的衣服吧,髮釵戴兩支就夠了。”
&esp;&esp;她如今不想招搖,也不想和家裡人起爭執,只想安安靜靜的守著兒子長大。
&esp;&esp;梳洗完畢,柳如雪帶著紫溪去往前廳。
&esp;&esp;柳家人早就聚到前廳,院子裡也站滿了下人,越過擁擠的人群,柳如雪一眼就看到了江雲騅。
&esp;&esp;他穿著官服,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是凌厲攝人的。
&esp;&esp;和離之後柳如雪沒想到還會見到他,下意識的理了理耳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esp;&esp;步入廳裡,柳如雪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弟妹趙氏就叫嚷起來:“姐姐你好好看看,松兒把齊兒都打成什麼樣了,這要是破了相,以後可怎麼是好?”
&esp;&esp;趙氏說著把柳齊推到柳如雪面前。
&esp;&esp;柳齊臉上又是淤青又是血,瞧著可憐極了。
&esp;&esp;柳齊是靖安侯府的長孫,讀書很有天賦,闔府上下都很寵愛他,柳如雪發現爹孃都責備的看著自己,一顆心不住往下沉,她在人群裡搜尋了一圈,發現江臨松躲在江雲騅身後,頓時火冒三丈,冷聲命令:“逆子,還不快跪下!”
&esp;&esp;“弟妹,這事不能怪松兒……”
&esp;&esp;樓瑤想勸說,柳如雪卻被這個稱呼刺痛,她高聲反駁:“我已與江世子和離,江二夫人現在應該稱我柳小姐,我不是你的弟妹!”
&esp;&esp;樓瑤噎了一下,連忙道歉:“柳小姐,我剛剛說錯了,但這件事卻是不是松兒的錯,是柳小少爺他……”
&esp;&esp;“不管怎麼樣,打人都是不對的,”柳如雪根本聽不進去,直接打斷樓瑤,“而且這是我靖安侯府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多管閒事!”
&esp;&esp;拿了和離書,柳如雪以後她對江雲騅已經死心,今日再見才發現她在面對江雲騅的時候還做不到波瀾不驚。
&esp;&esp;她是恨他的。
&esp;&esp;恨他心如鐵石,怎麼都捂不暖,恨他冷血絕情,連兒子都可以不要。
&esp;&esp;既然他要和她劃清界限,為什麼還要來管松兒呢?
&esp;&esp;柳如雪的態度強硬,語氣也很不善,樓瑤一時說不出話來。
&esp;&esp;趙氏想趁機送客,江雲騅冷冷開口:“本官當然不會插手靖安侯府的家事,本官今日來,只是想弄清楚是誰唆使貴府小少爺抹黑本官的名聲。”
&esp;&esp;江雲騅自稱“本官”,便不是為了私事,而是公務。
&esp;&esp;趙氏眼皮一跳,心虛的看了柳雲霄一眼,柳雲霄連忙說:“那些話都是松兒為了脫罪故意杜撰的,世子這樣說為免太小題大做了。”
&esp;&esp;江雲騅毫不猶豫地回懟:“是不是杜撰本官自有判斷,柳大人若是覺得不服,明日可以上奏讓陛下免了本官的職,升你做大理寺卿。”
&esp;&esp;江雲騅連大理寺的案子都能斷,不至於斷不了自己兒子的案。
&esp;&esp;柳雲霄啞了聲,柳如雪聽得雲裡霧裡,蹙眉問:“松兒說什麼了?”
&esp;&esp;“我沒說什麼,是我打的人,我願意認罰!”
&esp;&esp;江臨松從江雲騅身後走出來跪下。
&esp;&esp;他寧願受罰也不想讓孃親聽到那些讓人噁心的非議。
&esp;&esp;在場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