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過生辰了,可要請衛小姐來府上做客?”
&esp;&esp;江雲騅不便邀請衛嫣登門,隨風便替他找好了藉口。
&esp;&esp;他的狀態如此反常,也許看到那張臉能好一些。
&esp;&esp;然而隨風剛說完,江雲騅就皺緊了眉頭,他冷聲說:“府裡剛出了事,你覺得邀請她來合適嗎?”
&esp;&esp;她是馬上要成婚的人,他卻成了孤家寡人,以後都少見面的好,免得給她添晦氣。
&esp;&esp;隨風知道不妥,還想創造別的機會讓江雲騅見見花容,卻聽到江雲騅問:“柳家現在什麼情況?”
&esp;&esp;隨風飛快地看了江雲騅,如實回答:“柳家為少夫人和小少爺單獨安排了一處院子,小少爺的衣食住行和柳家嫡出的少爺沒什麼區別,但柳家還沒有給小少爺請新的先生授課,柳家想問問主子是什麼意思。”
&esp;&esp;柳家沒有貿然給江臨松請新的先生,先問江雲騅的意思,分明是試探江家對江臨松的態度。
&esp;&esp;從古至今,走到和離這一步的夫妻不少,但願意把孩子給女方的,實在屈指可數。
&esp;&esp;“他們倒是謹慎,”江雲騅冷笑了一聲,涼涼道,“暫時不用回覆他們,先看看他們會怎麼做。”
&esp;&esp;“是。”
&esp;&esp;話題結束,江雲騅又開始處理公務,隨風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半晌,還是沉默的退下。
&esp;&esp;主子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他在這兒瞎操心。
&esp;&esp;——
&esp;&esp;靖安侯府裡,柳如雪與母親哭訴了一場,回到自己房間已是筋疲力盡。
&esp;&esp;那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來自心裡。
&esp;&esp;她緊繃著神經活了好多年,突然閒下來什麼都不用做了,積壓了半生的疲憊便呼嘯而來,山一樣的壓在她肩上,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sp;&esp;紫溪幫她褪去頭上的珠釵,又幫她按摩起來,按了一會兒,柳如雪的眉頭才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