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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那日被葉謹之誣賴,江臨松連姑父也不叫了,只叫他名字。
&esp;&esp;花容卻被他的話驚到,驚訝的問:“你說的蘇家是青州蘇家麼?”
&esp;&esp;“是,”江臨松點點頭,“他們非常恨我爹,當時我又被姑父留在學堂罰抄字帖,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後,罵我是小雜種,還說遲早要弄死我給他們兒子償命, 簡單粗暴
&esp;&esp;“孃親,發生什麼事了嗎?”
&esp;&esp;“跪下!”
&esp;&esp;柳如雪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江臨松有些害怕,乖乖跪下。
&esp;&esp;柳如雪冷冷的看著他問:“你今日去衛家做什麼?”
&esp;&esp;“之前衛家姐姐幫了我,我和安安姐姐一起去感謝她。”
&esp;&esp;“她與你父親同輩,是你的長輩,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連最基本的輩分都分不清嗎?”
&esp;&esp;柳如雪的語氣很兇,江臨松想說安安姐姐就是這麼叫的,但見柳如雪正在氣頭上,只能抿唇不敢反駁。
&esp;&esp;他已經十三歲,眉眼和江雲騅越來越像,抿唇不說話的時候,更是像極了江雲騅不想理會柳如雪的樣子。
&esp;&esp;柳如雪被刺痛,冷著聲說:“你已經十三歲,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男女之防,而且只是幫過你一次的人,你就送她那麼多東西,可曾記得給自己的母親送些什麼?”
&esp;&esp;柳如雪只有江臨松一個兒子,江雲騅靠不住,兒子便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這些年她在江臨松耳邊唸叨最多的就是孝順。
&esp;&esp;聽到她這樣說,江臨松的臉瞬間發白,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來。
&esp;&esp;孃親對他這樣好,他卻讓孃親傷心了,實在是不應該。
&esp;&esp;江臨松跪著來到柳如雪面前,急急的說:“是兒子錯了,孃親別難過,兒子明日就去為孃親挑選禮物。”
&esp;&esp;江臨松滿臉著急,柳如雪這才感覺胸腔沒那麼憋悶了。
&esp;&esp;她沒有立刻理會江臨松,而是讓他起來去臨摹字帖。
&esp;&esp;江臨松根本不能專心,一直偷偷看她,柳如雪卻始終冷著臉,不想搭理他,江臨松備受煎熬,好不容易等到柳如雪叫自己吃飯,險些哭了出來。
&esp;&esp;他怕孃親不理他。
&esp;&esp;吃飯的時候,江臨松一直給柳如雪夾菜,說話逗她開心。
&esp;&esp;柳如雪沒有笑,只在最後的時候問:“松兒,如果我和你爹分開,你願意跟娘回外祖家嗎?”
&esp;&esp;啪嗒。
&esp;&esp;江臨鬆手一抖,夾起來的肉掉到桌上。
&esp;&esp;他惶恐的看著柳如雪,卻不敢說和離二字,只小聲問:“孃親為什麼要和爹分開?”
&esp;&esp;爹這些年對他雖然不聞不問,但祖母對他和孃親都是很好的,祖母怕他孤單,特意讓安安姐姐回京陪他,安安姐姐會幫他打架罵人,還會帶他吃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雖然喜歡他,卻也有自己的孫兒孫女要疼,總歸是比不上自己家的。
&esp;&esp;江臨松眼底浮起害怕,他不想讓孃親和爹分開,可他才惹了娘生氣,不敢再讓孃親不快。
&esp;&esp;江臨松死死的抓著筷子,心裡害怕極了。
&esp;&esp;柳如雪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臟又密密麻麻的泛起疼來。
&esp;&esp;旁人的非議她可以不理會,可松兒日後要是知道她在忠勇伯府落難的時候拋下所有人不管,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她要如何面對兒子呢?
&esp;&esp;“孃親只是做個假設,”柳如雪揉揉江臨松的腦袋,“你也看到了,你爹對孃親越來越冷淡,即便停職在家,也不肯來看孃親一眼,你真的希望孃親這樣過一輩子嗎?”
&esp;&esp;可過去十多年你都是這樣過的,為什麼突然就過不下去了呢?
&esp;&esp;江臨松想反駁,但看到柳如雪猩紅帶淚的眸,還是心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