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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雲騅應著,挑了魚腹部最嫩的肉夾到花容碗裡。
&esp;&esp;包房外,整個酒樓的人都在談論今日齊王府的認親宴辦得有多隆重。
&esp;&esp;內務府為小郡主趕製的衣裙用的最好最好的綢緞,上面綴著上百顆珍珠,全都用金線串著,流光溢彩,宴上食材每一樣都是昂貴罕見之物。
&esp;&esp;那些東西,原本都該是屬於花容的。
&esp;&esp;可花容不知道,她只吃了口軟嫩鮮香的魚肉,就滿足地笑彎了眸。
&esp;&esp;“魚肉冷了就不好吃了,少爺,你怎麼不吃呀?”
&esp;&esp;花容疑惑,黑亮的眸子清亮又純粹。
&esp;&esp;江雲騅也吃了口魚肉,沉沉道:“我也吃。”
&esp;&esp;今日她失去的東西,他總歸是要幫她奪回來的。
&esp;&esp;認親宴剛過,蕭茗悠就被齊王送進了太學院。
&esp;&esp;她對太學院不熟,齊王剛走,她就冒冒失失的來到了男子學堂這邊。
&esp;&esp;如外界所傳,齊王對失而復得的女兒珍愛極了,蕭茗悠穿著華貴的衣裙,戴著昂貴的配飾,被打扮得像是瓷娃娃。
&esp;&esp;上課鐘聲響起,她還沒找到回去的路,無措的站在廊下哭了起來。
&esp;&esp;其他人都被吸引注意力,湧出去安慰她,江雲騅卻只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書。
&esp;&esp;下學回去的路上,江雲揚故意說:“聽說小郡主頭一天來太學院就迷了路,還在阿騅你們學堂外面哭了好久,阿騅可見到小郡主了,與小花容比起來,如何?”
&esp;&esp;“不如何,醜!”
&esp;&esp; 得償所願9
&esp;&esp;蕭茗悠進入太學院的事並沒有給江雲騅帶來太大的影響。
&esp;&esp;男女學堂是分開的,每日一下學,江雲騅就帶著花容和隨風回家,根本沒有和蕭茗悠碰面的機會。
&esp;&esp;第一場初雪落下,太學院的冬測也結束了,所有人放假兩個月,等年後再回來繼續唸書。
&esp;&esp;江雲騅剛從考場出來,花容就抱著暖爐披風上前迎接。
&esp;&esp;天冷了,花容換上厚厚的冬襖,她長高了一點兒,臉又圓潤了些,脖子被雪白的兔毛圍脖罩著,看著軟乎乎的。
&esp;&esp;江雲騅只要了披風,把暖爐推回花容手裡:“我這會兒不冷,你先拿著。”
&esp;&esp;花容已經知道他的脾性,乖乖捧著暖爐。
&esp;&esp;兩人一起出了太學院,隨風立刻從馬車上蹦下來,放好腳凳說:“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去與同窗吃飯了,三少爺是去吃飯還是直接回家呀?”
&esp;&esp;江雲騅的靈魂畢竟是飽經滄桑的老人,多年審訊犯人的經歷更是讓他變得疏離冷漠,除了江雲飛和江雲揚,他在太學院並不愛搭理人,所以也沒人約他吃飯。
&esp;&esp;“回家。”
&esp;&esp;江雲騅早就習慣獨來獨往,並不覺得有什麼,馬車駛出去後,花容卻一直盯著他看。
&esp;&esp;小孩兒還不懂掩藏情緒,花容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
&esp;&esp;江雲騅挑眉:“怎麼了?”
&esp;&esp;花容囁嚅了幾下唇瓣,半天才鼓起勇氣說:“書裡說了,人與人之間都是有機緣因果的,眼下是緣分未到,少爺以後肯定會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esp;&esp;江雲騅很快明白過來,花容是在可憐他。
&esp;&esp;江雲騅哭笑不得,他輕輕在花容額頭彈了一下:“一天到晚別瞎想,我不喜歡熱鬧,就喜歡自己待著。”
&esp;&esp;況且和上一世比起來,他身邊已經很熱鬧了。
&esp;&esp;花容捂著腦袋,第一次對江雲騅的話產生懷疑。
&esp;&esp;大少爺那樣的人都會喜歡熱鬧,三少爺怎麼會不喜歡呢?
&esp;&esp;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