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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麼多年她對江雲騅處處獻殷勤,他都視而不見,如今看來他不是沒有心,而是根本不願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esp;&esp;齊王並未在意江雲騅的舉動,輕咳幾聲切入正題:“靈清幼時走丟,六歲時才被尋回,本王憐她沒有母親,所以對她驕縱了些,這次她犯下大錯,本王已重重罰過她了,還請侯爺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esp;&esp;齊王言辭懇切,先說了蕭茗悠身世坎坷,好讓人不忍心繼續怪罪她。
&esp;&esp;“王爺疼愛女兒的心我能理解,”景陽侯贊同的點頭,而後又道,“但我和內子老來得女,也見不得阿寧受委屈,這次若是沒有忠勇伯夫人作證,阿寧以後怕是難以在瀚京立足。”
&esp;&esp;言下之意,論疼女兒的心,景陽侯並不比齊王少。
&esp;&esp;齊王又咳了好幾下,看向阮氏:“王妃生前只有夫人一位至交好友,清兒剛生下來時夫人還抱過她,夫人可還記得?”
&esp;&esp;齊王打起感情牌,想讓阮氏看在已故齊王妃的面子上饒了蕭茗悠這一次。
&esp;&esp;阮氏早已知道蕭茗悠是冒牌貨,花容才是齊王的親生女兒,聽到這話並無半分心疼,反而想潑齊王一臉茶。
&esp;&esp;薄情寡義之人,他有什麼臉面提起髮妻?
&esp;&esp;心底情緒翻湧,阮氏淡淡道:“王妃向來溫和純善,若她在天有靈,知道郡主如此算計欺負人,只怕也不會安心。”
&esp;&esp;阮氏的態度也頗為強硬,不想就此揭過,齊王眸光微閃,看向花容:“景陽侯和夫人都很疼愛阿寧,看來此事的關鍵在於阿寧。”
&esp;&esp;花容幼時見過齊王,但記憶早已模糊,如今再見面,只覺得對方是個久病纏身的病弱之人,他身上沒有太多親王的威嚴,溫聲喚她阿寧的時候,還讓人感覺有些溫柔。
&esp;&esp;花容迎著齊王的目光,平靜地說:“那日之事是在忠勇伯府發生的,忠勇伯夫人已做主處理了此事,衛家並沒有人說郡主的壞話,晚輩更不曾揪著這件事不放,晚輩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讓王爺不滿意的。”
&esp;&esp;齊王設宴說是賠罪道歉,卻更像是要逼著花容告訴所有人,她原諒了蕭茗悠,不再計較這件事,且日後她會和蕭茗悠毫無芥蒂的交好。
&esp;&esp;如此才能稍稍挽回蕭茗悠的名聲。
&esp;&esp;可憑什麼呢?
&esp;&esp;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憑什麼要她收拾這個爛攤子?
&esp;&esp;而且她若低了頭,日後旁人要如何看待衛家?
&esp;&esp;花容還想再說些什麼,齊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esp;&esp;“父親!”
&esp;&esp;蕭茗悠驚呼一聲,起身扶著齊王幫他順氣,齊王越咳越厲害,最後竟是對著花容噴出一口血來。
&esp;&esp;花容沒想到齊王的身體會如此不濟,一時懵住,還是江雲騅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拉開,才讓她沒被噴一身的血。
&esp;&esp;衛映辰也護著阮氏避開,厲聲喝道:“快去請御醫!”
&esp;&esp;“爹,你不要嚇我,你要是有什麼事,清兒也不活了。”
&esp;&esp;蕭茗悠撕心裂肺的哭起來,沒了之前處處針對花容的心機惡毒,只是一個因為害怕失去至親,慌亂無措的小姑娘。
&esp;&esp;蕭茗悠哭得不能自已,衛映辰和景陽侯一起把齊王送回房間,阮氏怕蕭茗悠做傻事,也一路跟著看顧她,王府下人更是亂作一團。
&esp;&esp;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花容不免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做錯了。
&esp;&esp;齊王對齊王妃一往情深,這麼多年都未曾另娶,他膝下只有靈清郡主一個女兒,嬌慣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他剛剛還親自道了歉……
&esp;&esp;正想著,江雲騅溫和的聲音響起:“齊王的病不是一日兩日了,靈清郡主做錯事害齊王動怒吐血,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與阿寧無關。”
&esp;&esp;江雲騅說的認真,既是寬慰,也是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