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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他什麼都不能說。
&esp;&esp;花容並不知道這些,她剛擦好藥出來,就碰到了江雲騅。
&esp;&esp;記著自家大哥的話,花容扭頭就想躲開,江雲騅快步追上她,幽幽道:“當年是我把你送到衛家,這次重逢我又幫了你好幾次,你不辭而別就罷了,還躲著我,這是何意?”
&esp;&esp;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esp;&esp;花容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白眼兒狼。
&esp;&esp; 得償所願20
&esp;&esp;“我沒有躲呀,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怕影響三少爺的聲譽。”
&esp;&esp;花容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
&esp;&esp;“我已徵得伯母同意,沒人會怪你,”江雲騅沒有戳穿花容,見她額頭腫著很大一塊包,眸底閃過戾氣,軟聲問,“還很疼嗎?”
&esp;&esp;“已經好很多了,謝三少爺幫忙請御醫。”
&esp;&esp;花容露出笑容,是真心的感謝。
&esp;&esp;江雲騅定定地看著她,認真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而且按照我們的交情,你可喚我一聲三哥。”
&esp;&esp;她是他執念兩世的存在,若論虧欠還是他欠她的更多。
&esp;&esp;花容正為剛剛躲著他被抓現行的事愧疚,不好意思拒絕,乖乖的喚了一聲:“三哥。”
&esp;&esp;江雲騅喉結滾動,剋制著情緒應了聲:“嗯。”
&esp;&esp;當天傍晚江雲騅讓人送了兩匹好馬還有不少補品到衛家做賠禮,阮氏對他的印象更好。
&esp;&esp;因江雲騅請了御醫,驚馬之事很快傳到昭和帝耳中,昭和帝震怒,勒令京兆尹徹查此事,給江家和衛家一個交待,那日忠勇伯府三位少爺當街合力斬馬,力挽狂瀾的事更是成了人人稱道的英雄壯舉,不少女子因此芳心暗動,只恨被救的不是自己。
&esp;&esp;花容並不知道自己成了好多人羨慕的物件,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撞得散架,擦了上好的藥油,也還是疼了兩三日才好受了些。
&esp;&esp;這日她正在院裡曬太陽,三娘突然來了。
&esp;&esp;一進院,三娘便紅了眼,她快步來到花容面前,又是心疼又是責怪:“好孩子,你遭罪了,出了這樣大的事,你怎麼不與我說一聲?”
&esp;&esp;三娘說著落下淚來,好像花容受傷是在割她的肉。
&esp;&esp;十多年未見,花容對三孃的印象早已模糊,她沒想到三娘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sp;&esp;清溪立刻上前扶住三娘:“我家小姐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您別難過,有什麼事先坐下說。”
&esp;&esp;三娘坐下,哭著說了不少當年在攬月閣兩人相依為命的事。
&esp;&esp;她當時也身不由己,並不能如何護著花容,能讓花容覺得幸福的事少之又少,但她提起來了,花容還是免不了動容,柔聲安慰:“我也是怕您擔心才沒說的,並不是要故意瞞著您。”
&esp;&esp;三孃的情緒平復了很多,她點頭道:“其實你不說是對的,衛家對你這樣好,你不應該再和我聯絡,我其實也是瞎操心,根本幫不上你什麼忙。”
&esp;&esp;三孃的語氣變得愧疚怯懦,花容頓時有種忘恩負義的罪惡感。
&esp;&esp;她抓住三孃的手,堅定地說:“若不是三娘當年堅持要帶我一起,我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三孃的。”
&esp;&esp;三娘很是感動,又關心了花容一番,拿出一個平安符給她:“王青雲現在已經不敢打我了,這是我去雲山寺給你求的,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
&esp;&esp;三娘滿臉猶豫,又想收回去,花容哪裡會拒絕,直接拿過來說:“三娘特意為我求的東西,我當然不會嫌棄。”
&esp;&esp;花容直接把平安符掛到腰間。
&esp;&esp;三娘鬆了口氣,又聊了一會兒便要起身告辭,花容讓清溪拿了些銀兩送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