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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隨風的話一直在江雲騅耳邊迴響,他心不在焉根本沒聽花容說話,一直盯著花容。
&esp;&esp;目光灼熱滾燙。
&esp;&esp;花容很快被盯得不自在起來,忍不住問:“奴婢臉上有東西嗎,少爺怎麼一直盯著奴婢看?”
&esp;&esp;“沒有。”
&esp;&esp;江雲騅眼皮微垂,掩住眸底的情緒,等花容幫他擦好藥膏,抓住花容的手,挖了藥膏抹在她被掐傷的地方。
&esp;&esp;江雲騅的動作很溫柔,花容心念微動,低聲道:“謝少爺。”
&esp;&esp;江雲騅抬眸,看向花容的眼神幽深如淵:“以後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esp;&esp;花容心頭一顫,沒敢應聲。
&esp;&esp;——
&esp;&esp;這廂江雲揚一走,殷還朝揚手就給了殷恆一巴掌:“看看你乾的好事,我早就說了讓你多看書,不要沉迷女色,府裡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這下被盯上你滿意了?”
&esp;&esp;殷恆不是 奸生子
&esp;&esp;從首飾鋪出來,江雲騅又提出要去成衣鋪看看。
&esp;&esp;那堆首飾花了殷恆好幾十兩銀子,殷恆雖然不覺得心疼,卻不想繼續做冤大頭,故意問:“三表弟給自己的女人買禮物還要別人掏錢,該不會現在身無分文吧?”
&esp;&esp;江雲騅現在確實沒什麼錢,但他並沒有因為被殷恆戳中而惱羞成怒,幽幽的反問:“這才不過幾十兩銀子,表哥這是花不起了?”
&esp;&esp;到郴州這麼久,江雲騅還是第一次叫殷恆表哥。
&esp;&esp;被反將一軍,殷恆哪裡肯服氣,大聲說:“我這是關心三表弟,幾十兩銀子對我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esp;&esp;“看來表哥還很有錢,只是舅舅一個月的俸祿不過幾十兩,這麼多年在郴州也沒什麼建樹,沒有得賞賜,如何來的這麼多錢,莫非是靠搜刮民脂民膏?”
&esp;&esp;殷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江雲騅的陷阱裡。
&esp;&esp;他要是說自己沒錢,那就矮了江雲騅一頭,他要是繼續說有錢,不知道江雲騅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esp;&esp;殷恆張不開嘴,一張臉憋成豬肝色。
&esp;&esp;江雲騅帶著花容來到一家成衣鋪,正要提步進屋,殷恆伸手阻攔:“這家鋪子不好,去別的鋪子買。”
&esp;&esp;昨晚下了雨,今天天氣挺涼爽的,這會兒成衣鋪裡有好幾個人,瞧著生意還挺不錯的。
&esp;&esp;江雲騅挑眉:“別人都去得怎麼偏偏我們去不得?”
&esp;&esp;“城裡那麼多鋪子,你怎麼非要挑這家?”殷恆不肯讓開,見江雲騅態度堅決,壓低聲音說:“這個鋪子的東家是個趨炎附勢、不擇手段的奸生子,還是天煞孤星的命,你要是不嫌晦氣就進。”
&esp;&esp;殷恆剛說完,一道低沉的聲音便響起:“殷大人向來愛民如子,殷大少爺怎麼在草民的店門口攪和草民的買賣?”
&esp;&esp;墨晉舟穿著一身灰白粗布長衫,站在四五步開外的地方,雖然親耳聽到殷恆說自己的壞話,眉眼也是溫潤的。
&esp;&esp;昨晚酒樓光線不明朗,花容心裡又藏著事,便沒怎麼注意墨晉舟的相貌,這會兒站在明媚的日光下,花容才發現這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esp;&esp;他生得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看人的眼神很溫和,只是左眉眉骨處有一條猙獰的傷疤,破壞了俊朗的容貌,染上兩分冷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