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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隨風在執星院伺候了江雲騅十多年,幾乎和江雲騅形影不離,現在他被打成這樣,江雲騅殺人的心都有了。
&esp;&esp;這是殷還朝穿著官服走進來,嚴厲的呵斥:“這裡是公堂,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還不快鬆手!”
&esp;&esp; 當堂查驗
&esp;&esp;“我的人無緣無故被人打得半死,我要讓他償命!”
&esp;&esp;江雲騅怒吼,氣得雙目猩紅。
&esp;&esp;殷還朝冷眼看著江雲騅,肅然道:“我再說一遍,這裡是公堂,你可知擾亂公堂是何罪?”
&esp;&esp;江雲騅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這些,江雲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收收你的狗脾氣,舅舅身為一州州府,難道還能不給你做主?”
&esp;&esp;江雲揚給殷還朝戴高帽子,殷還朝卻並不領情,公事公辦的說:“在家裡我是你們的舅舅,但在公堂上,我是整個郴州百姓的父母官,只斷是非,不談血緣。”
&esp;&esp;這話說得挺正義凜然的。
&esp;&esp;江雲騅捏得指骨咯咯作響,到底還是剋制住了,沒有繼續大鬧,放開那個衙役。
&esp;&esp;江雲揚挑眉看了殷還朝一眼,按照規矩稱呼:“殷大人說的是,公堂之上,只斷是非。”
&esp;&esp;殷還朝坐到審判桌前,打人者這才應召步入公堂。
&esp;&esp;這人叫賀俊,是郴州的鹽商,之前還來吃過江雲騅的接風宴。
&esp;&esp;昭陵的鹽一直是官府控制的,所以鹽商都是皇商,比一般的商人地位高很多,可以著綾羅綢緞,子嗣也可透過讀書入仕。
&esp;&esp;賀俊並不知曉隨風的身份,只是抓到隨風和自己的外室通姦,一氣之下命家丁把隨風打了個半死。
&esp;&esp;到了公堂之上,賀俊仍咽不下這口氣,惱恨的說:“我給那個賤人花了那麼多錢,還對她那麼好,她竟然背叛我,我一定要把這對狗男女沉塘!”
&esp;&esp;“不可能!他來郴州還不到十日,根本不認識你的外室!”
&esp;&esp;江雲騅大聲反駁,賀俊毫不畏懼,冷笑道:“他們都滾到一張床上去了,不止我,好多人都看到了,難道還能有假?”
&esp;&esp;賀俊有很多人證,但隨風被打得已經說不了話了。
&esp;&esp;這分明是個圈套,江雲騅氣得想揍人,被江雲揚按住肩膀,花容鼓足勇氣開口:“眼見不一定為實,這件事頗有蹊蹺,州府大人能否請大夫來查驗一下,看案犯是否中了催情之物?”
&esp;&esp;“你是誰?”賀俊兇狠的看向花容,“公堂之上,豈有婦人插嘴的道理?”
&esp;&esp;江雲騅把花容護到身後,眼神凌厲的瞪回去:“連話都不讓人說,難道你心裡有鬼?”
&esp;&esp;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殷還朝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肅靜,衙門有仵作,叫來一查便知。”
&esp;&esp;仵作很快到來,細細查驗了之後卻並未發現隨風有被人下藥的跡象。
&esp;&esp;賀俊的氣焰頓時囂張起來,看著江雲騅說:“江三少爺在瀚京搞破鞋,手下的人一到郴州就通姦,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esp;&esp;這話不帶髒字,卻把江雲騅罵了個狗血淋頭。
&esp;&esp;江雲騅如何能忍,當即就要暴揍賀俊一頓,花容撲上去抱住他,拔高聲音說:“這事既然是兩個人做的,便不能只驗一人,還請州府大人讓仵作也驗驗賀老闆的那位小妾。”
&esp;&esp;聽到這話,賀俊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江雲揚敏銳的捕捉到,適時開口:“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覺得應該要驗一驗才行。”
&esp;&esp;還有不少百姓在堂前圍觀,殷還朝不能偏袒,讓人去傳那位小妾上堂來,花容又道:“女子的唇脂、身上的香囊還有指甲裡都有可能藏藥,煩勞查驗得細緻些。”
&esp;&esp;花容跟著三娘在風月場所長大,雖然沒有學那些狐媚手段,但耳濡目染,比尋常人要知道的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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