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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次運送的是一批上好的雪蠶絲,價格昂貴不說,還是要進貢到宮裡去的,關係的不止是衛家的聲譽,還有不少人的性命,江瑤安知道事態有多嚴重。
&esp;&esp;江瑤安表情嚴肅,衛景洛也沒有廢話,冷淡的問:“具體多久?”
&esp;&esp;他的聲音清冷,如同寒冰,一點兒舊情都不念。
&esp;&esp;江瑤安抿了抿唇,說:“至少半個月。”
&esp;&esp;貨物是在雲州地界出的事,離郴州有好幾百里路,江瑤安昨日也才趕到這裡,對這裡不是很熟,要找到匪窩摸清情況,再聯合官府剿匪都是需要時間的,半個月已經是最低時限。
&esp;&esp;“十天,”衛景洛給出回答,不等江瑤安開口又道,“進貢之物被劫,理應 灌酒
&esp;&esp;周雲益不肯走。
&esp;&esp;他是這次走鏢的鏢頭,貨丟了,人死了,他有責任把貨找回來,再為死掉的人手刃匪徒。
&esp;&esp;江瑤安蹙眉道:“你傷的很重,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殞命,就算留在這裡,我也不可能帶你去匪窩殺人的。”
&esp;&esp;江瑤安的表情嚴肅,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留,周雲益卻也不肯讓步,沉沉道:“我之前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從來沒有怕過,東家若是不讓我留下,我不如現在就死!”
&esp;&esp;他隨了江雲揚的脾氣,在人命上執拗得可怕,情緒激動起來,胸口的傷又崩裂染紅了紗布。
&esp;&esp;江瑤安到底沒能拗過,答應讓他留下來,又幫他換了藥。
&esp;&esp;江瑤安端著血水從周雲益房間出來,衛景洛正好從外面回來。
&esp;&esp;衛景洛的目光從江瑤安染血的手上掃過,又看了眼周雲益的房間,眸底閃過冷意,徑直回了房間。
&esp;&esp;隨從跟進屋,疑惑的說:“主子,這窯雞要趁熱吃,要現在拿給江……”
&esp;&esp;“我說是給她吃的嗎?”
&esp;&esp;衛景洛冷聲打斷,表情冷得嚇人,隨從愣在那裡不知所措,片刻後又聽到衛景洛命令:“丟去餵狗!”
&esp;&esp;“……是。”
&esp;&esp;江瑤安洗完手回來就看到衛景洛的隨從站在院門外,手裡正拿著一隻金燦燦的雞在餵狗。
&esp;&esp;那雞還冒著熱氣,烤得外焦裡嫩,一看就很香。
&esp;&esp;兩年不見,這人脾氣變冷了,心卻變善了?
&esp;&esp;江瑤安不能理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esp;&esp;兩日後,派出去打探的人帶著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