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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江雲騅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靖安侯府的府醫到了,不過山莊裡都是女眷,他不能在此過多停留,等看完診,本官就要把他送走。”
&esp;&esp;丫鬟繞過屏風開門放大夫進來,見江雲騅站在門外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試探著說:“大夫看診還要一會兒,廷尉大人可要進來坐坐,奴婢這就去沏茶。”
&esp;&esp;“不用,我就在此處等候。”
&esp;&esp;江雲騅直接拒絕,丫鬟想了想又說:“屋裡有屏風遮擋,而且郡主也在這裡,大人又是為了公事而來,不會有人非議的。”
&esp;&esp;丫鬟的語氣很自然,把花容放在中間,好像只是不經意提了這麼一句。
&esp;&esp;江雲騅的臉卻在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冷銳,丫鬟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低下頭去往後退了一步。
&esp;&esp;“男女有別,郡主又身份尊貴,你故意引本官進屋衝撞郡主意欲何為?”
&esp;&esp;說到最後,江雲騅的語氣帶了殺意,丫鬟連忙跪下解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大人在外面站著太辛苦,絕沒有別的意思,求大人恕罪!”
&esp;&esp;丫鬟說著重重的磕頭認錯,江雲騅看向屋內,似要透過屏風看到屋裡的人,片刻後,他揚聲說:“柳小姐若想見我,大可讓丫鬟明說,我並不是不解風情之輩,若有姿色尚可、主動上門投懷送抱的姑娘,我自然不會推辭。”
&esp;&esp;江雲騅的語氣含笑,說出來的話卻滿滿的都是羞辱,一點兒顏面都沒給柳如雪留。
&esp;&esp;柳如雪原本只是有些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死死的抓著被子,身子因為極大的憤怒微微顫抖起來。
&esp;&esp;府醫無意探知主子的隱私,拿了溫胃舒氣的藥給柳如雪吃下,等她的脈象平穩後隨江雲騅離開。
&esp;&esp;屋裡安靜下來,柳如雪看著花容說:“我知道郡主當初是迫不得已才委身江三少爺的,郡主若助我嫁給他,世人會漸漸淡忘郡主和他的那些舊事,郡主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當然,我也不會讓郡主白幫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esp;&esp;衛家和永安侯府用錢讓花容心甘情願接受了解除婚約這件事,柳如雪便覺得也能用錢驅使花容幫忙給她和江雲騅牽線搭橋。
&esp;&esp;花容對這件事沒有興趣,淡淡的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便是聖人也會遭受非議,我早就習慣了被流言蜚語裹挾,江三少爺成不成婚與我無關,而且我現在也不缺錢,柳小姐找錯人了。”
&esp;&esp;“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郡主府招了賊現在還沒抓住,郡主當真以為單憑自己就能守住那麼多的錢財?”
&esp;&esp;柳如雪勾唇笑起,自信滿滿,花容並未慌張,平靜的問:“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esp;&esp;“沒別的意思,”柳如雪不肯明說,只道,“我二叔是大理寺少卿,只要郡主能幫我,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會有賊人敢踏進郡主府半步。”
&esp;&esp;這就是靖安侯嫡女的底氣。
&esp;&esp;其實柳如雪提的條件對花容挺有利的,可惜並不能打動花容。
&esp;&esp;她站起身,淡淡的說:“我不是紅娘,沒有撮合別人的偏好,柳小姐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esp;&esp;說完離開。
&esp;&esp;花容擔心樓瑤,發現她不在房間,連忙和月清分頭找人,卻在一處長廊遇到江雲騅。
&esp;&esp;花容以為他是送走靖安侯府的府醫剛回來,下意識的避讓,江雲騅卻筆直的走到她面前,遞了一個木盒過來。
&esp;&esp;“這是書經活血的膏藥,山裡溼氣重,郡主的腰傷若是犯了,可以貼這個緩緩。”
&esp;&esp;花容不肯接,直接拒絕:“我現在很好,用不上這個。”
&esp;&esp;“用不上最好,但備著能以防萬一。”
&esp;&esp;江雲騅把盒子又往前遞了些,見花容還是不肯接,壓低聲音說:“我不是想糾纏郡主,只是想確保郡主周全,郡主若執意不要,我只能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