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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救的是個比她年紀大一些的小廝,但那晚太黑,又被頭髮遮擋面容,她並未看清小廝的臉,只知道那小廝害弟弟落水,被家人責罵,愧疚不已,才生了尋死的念頭。
&esp;&esp;夢做到一半,花容被葉棠叫醒。
&esp;&esp;六公主被帶來石室,身上全是鞭傷,已是氣息奄奄。
&esp;&esp;葉棠放了一把匕首到花容手裡,蠱惑的說:“去殺了她!”
&esp;&esp;匕首冰涼,花容被冷得蜷了蜷指尖,竟還能分神想剛剛那個夢。
&esp;&esp;她救起那個小廝後,開解了他許久,直到那小廝親口允諾不會再尋死才離去。
&esp;&esp;後來她又去過水池幾次,都沒有碰到那個小廝,也不曾聽說過府中有人尋短見喪命。
&esp;&esp;後來時日一長,她便覺得那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她被鬼嚇到產生的幻覺。
&esp;&esp;不然那人如果好端端的活著,為何不曾來尋她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esp;&esp;只是這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她怎麼突然又夢到,難道是時日無長,夢境也開始幫她回顧這一生?
&esp;&esp;花容想的出神,人已經被葉棠推到六公主面前。
&esp;&esp; 為了她都值得
&esp;&esp;“她已經遭了很多罪了,給她個痛快。”
&esp;&esp;葉棠在花容耳邊低語,想讓她把匕首扎進六公主的心臟,花容低聲說:“昭陵律法有規定,女子不能幹政,墨晉舟的死和她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殺她?”
&esp;&esp;“她是狗皇帝的女兒,那她就該死!”
&esp;&esp;葉棠對昭和帝的怨氣很重,話裡滿是怨毒,見花容眸底蓄著憐憫,譏笑出聲:“你以為她是好人嗎?她本來也是要殺你的,如果不是狗皇帝設下這個死局,你也沒有這麼容易就落到我手上。”
&esp;&esp;出事後花容已經大概猜到昭和帝的用意,但昭和帝只是想要她的命,葉棠卻想利用她誣陷忠勇伯勾結亂黨,離間他們的君臣之心。
&esp;&esp;六公主若是死了,就沒有人證了。
&esp;&esp;花容拿起匕首朝六公主刺去,然後趁葉棠不備,將她挾持,守在石室外的人立刻衝進來。
&esp;&esp;葉棠並不害怕,含笑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這些死士都和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我死了,他們也會繼續完成計劃!”
&esp;&esp;“我說過了,他是被齊王調了包的,他身上流著的是九五至尊的血,你替齊王完成計劃,只會讓他亡魂難安,遺恨萬年。”
&esp;&esp;“不可能!”
&esp;&esp;葉棠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周圍的人又逼近了些。
&esp;&esp;花容知道光憑自己是不可能把六公主救出去的,她沉聲說:“若非顧念父子一場,陛下不會讓他死在天牢保全他的體面,他沒有留下什麼遺物,卻留下了一封信,他在信中提到了你。”
&esp;&esp;葉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她在乎墨晉舟的愛,花容這句話打動了她。
&esp;&esp;她偏頭看向花容,不顧匕首劃破脖子,聲音發抖:“信在哪兒?”
&esp;&esp;說著話,葉棠落下淚來。
&esp;&esp;如果不是為了幫墨晉舟完成大計,她可能早就以死殉情了。
&esp;&esp;血把葉棠衣服領口浸透,花容收了匕首,淡聲說:“我沒有帶在身上,信在郡主府。”
&esp;&esp;葉棠沒有完全相信花容,面露狐疑:“你想騙我去取信好被人發現?”
&esp;&esp;“信就在我臥房梳妝檯的第三個抽屜裡,派不派人去取隨便你。”
&esp;&esp;花容並不多勸,扔了匕首坐到地上,她一直沒吃東西,餓的厲害,這一番動作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esp;&esp;葉棠拼死都要為墨晉舟報仇,這般執拗,自是捨不得錯過墨晉舟死前留下的信。
&esp;&esp;她立刻命人去郡主府取信,還要繼續逼花容殺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