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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沉默良久,他只能起身說:“既然郡主的身體無恙,那我就不打擾郡主了。”
&esp;&esp;說完起身朝外走去。
&esp;&esp;他腿上纏著紗布,傷口很疼,走的很慢。
&esp;&esp;快到門口時,他聽到花容說:“我聽聞世子的腿傷得很嚴重,世子最近還是多休養一下吧,若是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落下腿疾就不好了。”
&esp;&esp;花容不是故意刺激江雲騅的,她是打心底認為他們如今是毫不相干的關係。
&esp;&esp;江雲騅的心被刺痛,沉沉的說:“在我心裡,你不是不相干的人,就算為你廢了這條腿,我也覺得值。”
&esp;&esp;江雲騅很執拗。
&esp;&esp;花容嘆了口氣,不解的問:“世子家世好,相貌也好,日後必然會有良人相伴,何必一直困在過去?”
&esp;&esp;“我沒有困在過去,我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esp;&esp;“我現在過得已經很好了。”
&esp;&esp;所以你放手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esp;&esp;江雲騅聽出了花容的弦外之音,垂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緊,喉嚨淤滯,猶如針扎。
&esp;&esp;許久之後,他才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抱歉,打擾了。”
&esp;&esp;江雲騅走後,花容在屏風後站了很久。
&esp;&esp;當初她雖然是被逼無奈才做江雲騅的通房的,卻也確確實實對他動過心的。
&esp;&esp;他是那樣的少年氣盛、意氣風發,在城外莊子為她捉魚摘花,還親手做了髮簪給她。
&esp;&esp;她習慣了被人欺負,猛然被人這樣憐惜,自是心動不已。
&esp;&esp;在他為她插上髮簪的那一刻,她甚至想不計名分,一輩子在他身邊侍奉,哪怕日後年老色衰,被他厭棄也無怨無悔。
&esp;&esp;可是很快她就被狠狠打臉,他對她的那些好,不過是做戲和施捨,連半分真心都沒有。
&esp;&esp;他早就心有所屬,所以在雲山寺,哪怕她一直被傷害被誣陷,他也選擇視而不見,偏袒自己所愛之人。
&esp;&esp;她的心不是一下子死掉的,而是在他一次次的偏袒忽略之下燒成灰燼的。
&esp;&esp;現在不管他做什麼都太遲了。
&esp;&esp;站太久,後腰開始泛疼,花容回過神來,回到後院坐在鞦韆上發呆。
&esp;&esp;月清去了鋪子很久還沒有回來,花容擔心她會出事,正想叫周恆去看看,鼻尖又是一熱。
&esp;&esp;她連忙吃了一粒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esp;&esp; 可以洗乾淨再還我
&esp;&esp;“大人,你怎麼在這兒?”
&esp;&esp;藥吃下去後,要等一會兒才能止住血。
&esp;&esp;花容不想讓江雲飛看到自己這樣,背轉過身,手忙腳亂的擦血。
&esp;&esp;江雲飛走到花容身邊,遞了自己的汗巾過來,花容沒接,捂著鼻子說:“之前撞得有點狠,所以才會斷斷續續的流鼻血,一會兒就好了,沒事的。”
&esp;&esp;花容很想鼻血能馬上止住,但她越著急這血反而流的更歡。
&esp;&esp;殷紅的血從指縫溢位,滴滴答答落到裙襬上。
&esp;&esp;江雲飛沒有收回汗巾,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
&esp;&esp;不知道過了多久,鼻血終於止住。
&esp;&esp;花容急急的說:“你看,鼻血不流了,我真的沒事。”
&esp;&esp;花容說完彎眸笑起,不肯洩出分毫脆弱。
&esp;&esp;江雲飛眸子微暗,拉著花容去廚房,幫她打了一桶水。
&esp;&esp;透過水麵,花容看到自己滿臉的髒汙,狼狽又詭異。
&esp;&esp;現在只是流鼻血而已就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最後毒發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