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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容並非懵懂無知的少女,聽到用熱水便知夥計在想什麼,不覺有些尷尬,正想解釋,手腕被江雲飛扣住,江雲飛打斷夥計:“我知道了,退下吧。”
&esp;&esp;江雲飛的語氣不是很好,夥計想起他說花容性子內斂,知道自己這馬屁拍的太過了,連忙退下。
&esp;&esp;夥計一走,江雲飛便對花容說:“此去路途遙遠,我想隱瞞身份觀察民情,你我對外以夫妻名義走動比較方便,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睡床,我睡地上就好。”
&esp;&esp;江雲飛說完開啟衣櫃拿出被子鋪在地上。
&esp;&esp;他解釋的很有道理,花容雖然還是不太自在,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說:“現在已經是深秋,地上很涼,大人的傷剛好,受的住嗎?”
&esp;&esp;“無妨,”江雲飛拿了個枕頭丟到地上,“我的傷已無大礙,而且我常年習武,並不像尋常人那樣怕冷,之前在邊關,冰天雪地也睡過的。”
&esp;&esp;花容抿了抿唇,到底沒有開口讓江雲飛睡到床上來。
&esp;&esp; 是不是應該改一下稱呼?
&esp;&esp;天剛矇矇亮,江雲飛就坐了起來。
&esp;&esp;他剛動了一下,床帳之後的花容也跟著動了動,江雲飛立刻說:“還早,你再多睡會兒。”花容便躺著沒動。
&esp;&esp;江雲飛整理了下衣襟,走出房間。
&esp;&esp;約莫半個時辰後,月清進屋問:“夫人可醒了?”
&esp;&esp;江雲飛走後花容就沒睡了,她立刻應聲,撩開帳簾下床,看著月清問:“怎麼突然改口叫我夫人了?”
&esp;&esp;第一次和江雲飛睡一個房間,花容只脫了外衫,月清上前伺候她梳妝,柔聲說:“江大人說後面這一路都要對外說與郡主是夫妻,方便行動,不止奴婢,其他人也都改了口,免得露餡兒惹麻煩。”
&esp;&esp;花容點點頭,沒了聲音,月清便幫她把全部頭髮挽起,梳了個夫人髮髻。
&esp;&esp;“夫人可要戴那支並蒂蓮的簪子?”
&esp;&esp;花容帶的首飾不多,那支並蒂蓮的簪子是最漂亮的。
&esp;&esp;花容搖頭,說:“不用,那個太招搖了,戴帽子也不方便。”
&esp;&esp;月清還是覺得有點素,想了想說:“那戴一對耳墜吧。”
&esp;&esp;說完拿出那對玉葫蘆耳墜。
&esp;&esp;自從知道這對耳墜是江雲飛送的以後,花容就沒再戴出去過,這會兒看到,臉不受控制熱起來,不自然的說:“換那對琥珀耳墜吧。”
&esp;&esp;月清不明所以,找出琥珀耳墜幫花容戴上。
&esp;&esp;梳洗完畢,樓下傳來吵嚷聲。
&esp;&esp;花容正覺奇怪,客棧夥計送來早飯,很是興奮的說:“夫人的夫君身手可真好啊,小人從未見過如此有氣勢的五禽戲,現在好些人都排著隊想與他切磋呢。”
&esp;&esp;原來他這麼早下樓是去操練了呀。
&esp;&esp;花容沒見過別人切磋武藝,想到江雲飛才養好傷,不免有些擔心,只吃了半個包子,便忍不住戴上幃帽下樓去看。
&esp;&esp;客棧後院有很大一片空地,江雲飛在這兒操練,眾人便也聚到這裡。
&esp;&esp;圍觀的人太多,花容和月清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只能聽到眾人時不時的叫好和倒抽氣的聲音,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esp;&esp;站了片刻,人群發出一陣歡呼,似乎是江雲飛又勝了。
&esp;&esp;花容鬆了口氣,旁邊的人卻為了睡誰先與江雲飛切磋吵了起來。
&esp;&esp;這些都是練家子,一個個身形高壯,聲音又大,花容有些害怕,正想帶月清離開。
&esp;&esp;江雲飛便穿過人群來到她面前。
&esp;&esp;“可有受傷?”
&esp;&esp;問著話,江雲飛冷冷的掃了吵鬧的幾人一眼,原本吵到想動手的幾人感受到可怖的威壓,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