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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大理寺的門,但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esp;&esp;她如果扛不住,江雲騅就要被扣上亂臣賊子的罪名,忠勇伯府也會被皇室猜忌懷疑,江家兒郎日後會因此處處被打壓、奪權。
&esp;&esp;這二十餘年她都活在算計和欺騙之中,無人愛她,但她知道她愛的是誰。
&esp;&esp;她希望他不要被流言蜚語困擾,希望他一生順遂,健康平安。
&esp;&esp;這就是支撐她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
&esp;&esp;“江家兩位少爺就要成婚了,他們根本不在意你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你這樣維護他們值得嗎?”
&esp;&esp;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花容努力找回神智看向他,從他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憐憫。
&esp;&esp;似是覺得她所有的堅持都只是一場笑話。
&esp;&esp;花容舔舔唇,聲音沙啞的說:“值得的。”
&esp;&esp;她想,能讓大少爺願意娶回家的,應該是一位極好極好的女子吧。
&esp;&esp; 齊王的謀算
&esp;&esp;花容始終不肯認罪,到底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esp;&esp;醒來時在去往皇宮的馬車上。
&esp;&esp;好些天沒見過日光,即便是偶爾從晃動的車簾投射進來的陽光也刺得花容眼睛生疼。
&esp;&esp;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鐐銬已經摘除。
&esp;&esp;到了宮門口,馬車停下,花容一下車就看到了墨晉舟。
&esp;&esp;這幾日他沒有被嚴刑逼供,反而由御醫精心治傷,面色雖然還是很蒼白,卻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esp;&esp;至少能自己下地走動了。
&esp;&esp;墨晉舟也看到花容,唇角微揚露出笑來,遙遙地衝花容揮手。
&esp;&esp;顯得兩人關係很好。
&esp;&esp;花容沒有理會墨晉舟,低著頭隨大理寺的官員入宮。
&esp;&esp;一個時辰後,花容和墨晉舟一起跪在御書房。
&esp;&esp;馬上就要入秋,昨夜下了一場雨,空氣中多了些涼意,御書房裡還沒鋪上厚實的地毯,地磚又冷又硬。
&esp;&esp;昭和帝案上還有很多摺子要處理,半個時辰後才放下硃筆看向墨晉舟和花容。
&esp;&esp;墨晉舟身上鐐銬未除,卻跪得筆直,試圖在氣勢上和昭和帝平起平坐,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位年邁的帝王並不像他想象中那般蒼老平庸,反而有種歷經千帆的從容犀利通透,好像他所有的心思都會被看穿。
&esp;&esp;墨晉舟心裡莫名有些不安,下一刻便聽到昭和帝問:“你今年多大了?”
&esp;&esp;墨晉舟預想了很多遍和昭和帝見面的場景,他想過昭和帝會問齊王,會問他朝中都有哪些人在暗中幫他,怎麼也沒想到昭和帝第一句問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esp;&esp;墨晉舟明顯怔愣了一瞬,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不管昭和帝怎樣的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會亂了陣腳。
&esp;&esp;“草民今年二十五歲。”
&esp;&esp;“之前你的生辰都是怎麼過的?”
&esp;&esp;昭和帝問著咳了幾下,帝王的威儀一下子消了不少,像個慈祥的老者,正在關心家中小輩。
&esp;&esp;墨晉舟心底的違和感更甚,他沒再回答這個問題,滿眼憤恨的看著昭和帝說:“陛下德不配位,為了保住自己,戕害手足,粉飾太平,如今以為關心我幾句就能把這些醜行都掩蓋過去嗎?”
&esp;&esp;墨晉舟越說聲音越大,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esp;&esp;計劃敗露,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並不把昭和帝放在眼裡。
&esp;&esp;昭和帝並不生氣,憐憫的看著墨晉舟:“齊王是這麼跟你說的?”
&esp;&esp;“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滿朝文武都是傻子嗎?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