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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靈清氣得不輕,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看向鋪子夥計:“我家主子身份尊貴,你就這麼讓她在這兒被人圍觀?”
&esp;&esp;夥計知道兩人都不好惹,連忙說:“咱們鋪子後面有個院子,郡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去裡面稍坐片刻。”
&esp;&esp;“院子裡還有其他人嗎?”
&esp;&esp;“沒有沒有,院子裡很清淨,絕沒有人敢打擾郡主。”
&esp;&esp;夥計撩起簾子,花容去往後院,蘭因見狀還要說話,被月清喝住:“詆譭皇室可是重罪,縱然你是靖安侯府的婢子也難逃罪責,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esp;&esp;月清畢竟是在宮裡待過的,一身氣勢壓得蘭因渾身一顫,把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esp;&esp;月清又看向鋪子夥計,揚聲道:“方才鋪子裡發生何事你應該都看清楚了,你若不敢如實回答,那就趕緊去報官,讓官府的人來主持公道!”
&esp;&esp;月清是一點兒都不害怕見官的,也不容任何人詆譭花容。
&esp;&esp;蘭因見月清如此硬氣,不由得有些心虛,但這麼多人看著,她不能露怯,只能硬著頭皮說:“這位姐姐,求你別報官,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知道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會為郡主撐腰,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esp;&esp;蘭因的心眼兒很多,搬出太后和皇后,暗示官府會偏袒花容,根本不會主持公道。
&esp;&esp;月清冷笑出聲:“姑娘哪裡是知錯,分明是連太后和皇后娘娘一起怪上,這可不止關乎郡主的聲譽了。”
&esp;&esp;夥計原本還想從中調和,聽到這裡卻嚇得不敢吭聲,這兩位姑奶奶的嘴皮子也太厲害了。
&esp;&esp;夥計不敢引火燒身,連忙去報官,又找人給靖安侯府送信。
&esp;&esp;柳如雪得了信很快趕來。
&esp;&esp;除了馬伕,她只帶了一個婆子,剛下車,人就踉蹌了下。
&esp;&esp;那婆子立刻痛惜的說:“小姐別急,你腿上還有傷呢,萬一傷上加傷可是會落下傷疾的。”
&esp;&esp;那婆子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在場的人都聽清。
&esp;&esp;柳如雪蹙了蹙眉,搖頭說:“我沒事。”
&esp;&esp;說完和婆子一起走進鋪子。
&esp;&esp;蘭因又衝柳如雪磕頭哭了一番,她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卻隻字不提事發經過,末了悲痛萬分的說:“小姐寬仁,對奴婢恩重如山,為了奴婢竟帶傷趕來,奴婢這輩子都還不清這份大恩,若郡主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奴婢只能以死謝罪!”
&esp;&esp;說到最後,蘭因的語氣變得悲壯,好像馬上就要去赴死,主僕情深足以令天地動容,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偏向蘭因和柳如雪一些。
&esp;&esp;人家小姐都帶著傷來了,這丫鬟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郡主也不至於當面把這丫鬟逼死吧。
&esp;&esp;月清並不慌張,按照規矩先向柳如雪行禮,然後才道:“這麼多人在這兒看著,郡主從未說過要逼死這丫鬟,甚至連苛待責罵都不曾,這丫鬟如此惶恐害怕,難道是貴府有隨意打殺下人的規矩?”
&esp;&esp;蘭因想在人前扣花容一個刁蠻跋扈的帽子,卻也提供了許多人證。
&esp;&esp;蘭因的額頭是磕青了的,除此之外一點兒受傷的痕跡都沒有,月清雖然呵斥了她幾句,卻算不上打罵。
&esp;&esp;蘭因哭得再兇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esp;&esp;柳如雪掃了蘭因一眼,正想說話,江雲飛穿過人群走來,寒聲問:“發生何事?”
&esp;&esp;江雲飛看都沒看柳如雪,只看著月清。
&esp;&esp;江雲飛前些時日都給花容送了吃的,看到他月清的底氣越發足了,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esp;&esp;末了,月清說:“這丫鬟先對郡主出言不遜,又故意裝出一副被欺凌的樣子把事情鬧大,欲圖詆譭郡主,奴婢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esp;&esp;江雲飛氣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