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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容毫不猶豫的拒絕,本能的護住胸口。
&esp;&esp;她知道江雲飛是關心她,並不是要對她做什麼,但她現在還做不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身體。
&esp;&esp;江雲飛不曾嫌棄她髒,可身上每一處的傷昭示的都是和江雲騅有關的過往。
&esp;&esp;她覺得羞恥。
&esp;&esp;花容緊抿著唇,臉色有些發白。
&esp;&esp;江雲飛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緩了語氣說:“我可以不看,但你必須對我坦誠,不能騙我。”
&esp;&esp;江雲飛的眼神犀利,像是能看穿花容,花容只好說:“腰確實有一點點疼,一會兒貼個膏藥就好了。”
&esp;&esp;“好。”
&esp;&esp;江雲飛退出房間,過了會兒,月清進屋來幫花容貼膏藥。
&esp;&esp;花容的表情不好,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月清忍不住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夫人怎麼不高興?”
&esp;&esp;花容垂著眸,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
&esp;&esp;自從離開瀚京,這一路江雲飛對她非常好,事事都為她考慮周全了,她也下定決心要回應他的感情,可就在剛剛,她發現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強大。
&esp;&esp;她不知道該怎麼用這具殘破的身體面對江雲飛。
&esp;&esp;她這樣矯情,他又能容忍她多久呢?
&esp;&esp;想到這些,花容有些恐慌。
&esp;&esp;夜幕很快降臨,廚房送來飯菜。
&esp;&esp;之前幾日江雲飛都是陪著花容一起用飯的,花容下意識的朝門口看了一眼。
&esp;&esp;房門緊閉著,江雲飛不知去了哪裡。
&esp;&esp;他……果然生氣了嗎?
&esp;&esp;花容不覺捏緊帕子。
&esp;&esp;月清輕聲問:“夫人是要找郎君嗎?”
&esp;&esp;“不是。”
&esp;&esp;花容搖頭,就算見到江雲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麵對。
&esp;&esp;話音落下,屋裡陷入沉寂,花容看著滿桌的菜,一點胃口也沒有,只坐著發呆。
&esp;&esp;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飛突然推門而入。
&esp;&esp;他換了身玄色常服,神情自然的在花容身邊坐下,見桌上飯菜都沒動過,看向花容問:“怎麼不吃,飯菜不合胃口?”
&esp;&esp;花容怔怔地看著江雲飛,忘了說話,鼻子有些發酸。
&esp;&esp;月清看得著急,幫忙問:“郎君這是去哪兒了,夫人一直在等郎君一起用飯呢。”
&esp;&esp;“我在樓下洗了個澡,順便把髒衣服洗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esp;&esp;“郎君身份尊貴,哪裡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洗衣服?”
&esp;&esp;月清疑惑,江雲飛夾了筷子菜到花容碗裡,淡聲說:“那些人下手沒個輕重,我怕洗壞了。”
&esp;&esp;換下倆那套是花容給他做的新衣服,他很珍惜。
&esp;&esp;花容回過神來,聽到這話,一顆心酸脹不已,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這樣小心眼,胡思亂想嚇自己。
&esp;&esp;心情回升了些,花容這才注意到驛站的飯菜做得有些精緻。
&esp;&esp;她吃了口紅燒肉,鼓足勇氣找話題:“這個紅燒肉的味道和之前在舟縣吃的有點像。”
&esp;&esp;“同一個廚子做的,味道自然是像的。”
&esp;&esp;江雲飛說的很隨意,好像這是一件很尋常的事,花容詫異的看著他追問:“舟縣的廚子怎麼會在這兒?”
&esp;&esp;“那日見你喜歡,就花了點錢請那廚子隨行做飯,等到了江州,再送他回來。”
&esp;&esp;江州的美食更多,到時可以換其他廚子。
&esp;&esp;眼睫輕顫,花容陷入沉默。
&esp;&esp;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