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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似乎真的只是想回來看我一眼,吃完飯就匆匆趕回學校去了。
&esp;&esp;不,是我草率了。
&esp;&esp;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桌上、染著血的冰錐,我發誓是我小看了江邵年。
&esp;&esp;連在學校都會這麼做,是仗著家世背景、還是完全不在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
&esp;&esp;按照他的吩咐把冰錐清洗乾淨,放回他的房間內,我躺在床上思緒飛湧。
&esp;&esp;今天江邵年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溫和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先是不追究我那不亞於挑戰他主權的行為,又是另外給我備了一盤晚餐——雖然前面他在吃的時候把我當成餘興節目在看就是了。
&esp;&esp;我清楚他的心態。
&esp;&esp;因為在責問我時我乾脆俐落的道歉服軟、將主導權遞給他,掌握了主導權的江邵年才滿意的施些小恩小德給我。
&esp;&esp;也就是說,只要我一輩子都乖乖聽話,就能活命……不,以那個瘋子的個性若只是乖巧順從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對我失去興趣,而我也會成為走入歷史的第三個「江繆」。
&esp;&esp;……這種既要乖又要小叛逆的套路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啊。
&esp;&esp;腦中漂過在孤兒院裡和自己同寢室的那個傢伙所收集的少女漫劇情,我一陣惡寒。
&esp;&esp;停止發散思維,我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esp;&esp;雖然將探索這棟房子的想法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但江家這邊並沒有留空間的時間給我。
&esp;&esp;每天七點到九點的課程包括禮儀馬術等等的早就耗空了我的精力,再加上兩天一次和江年吃飯、一週一次的江家晚飯,根本騰不出時間去處理這塊壓在心上的大石。
&esp;&esp;日子不緊不慢的過了一個月,我迎來了第一個難題。
&esp;&esp;“既然李姨說你學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就不回宿舍,明日直接陪你去報道。”一向遵守食不言寢不語的江邵年少數的在餐桌上開口。
&esp;&esp;一開口就沒好事。
&esp;&esp;先說,我不是拒學兒童,我只是排斥和瘋子一起而已。
&esp;&esp;應付一個江邵年已經夠累了,還要和其他人裝模作樣的打好關係,美其名曰:為江家繼承人開拓人脈。
&esp;&esp;照江家請來的那位老師所說,江邵年就讀的那間學校基本上不是世家名門、富家子弟便是和我一樣的「陪讀」。
&esp;&esp;當然,「陪讀」也分三六九等。
&esp;&esp;最上階的就是家中自有資產,只不過拼不過頂層的於是自願扶持頂層子弟的那群人。
&esp;&esp;中階的是家裡公司依附上層過活,說難聽一點就是賣子求榮。
&esp;&esp;底層最好的例子是我本人,名不見經傳的旁系分支、養子,兩種身份疊加起來,開局就是地獄模式。
&esp;&esp;在心中嘆氣,我放下刀叉回道:“知道了。”
&esp;&esp;………………
&esp;&esp;只能說不愧是貴族學校,連校服都比別人好看很多。
&esp;&esp;心中腹誹著,我開啟臥室的房門,轉身敲響了隔壁間的門:“邵,六點了。”
&esp;&esp;房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
&esp;&esp;但我很清楚他有聽見,通常再等個三十秒他就會面無表情的開門,然後我進去幫他拉開窗簾後到一樓等他吃早餐,這是每週一的既定模式。
&esp;&esp;門開了。
&esp;&esp;我下意識的問好,一抬頭卻見穿戴整齊的江邵年含笑看我:“……早。”
&esp;&esp;雖然江大少爺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但就是給我一種他在期待一些我不是很想發生的事情的感覺。
&esp;&esp;“早,繆。”他回話。
&esp;&esp;一如往常的用過早點,我和江邵年一同上了車。
&esp;&esp;學校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