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在冬天泡冰水以感冒的緣由多得一些配給。
&esp;&esp;有人會為了討好那群所謂的「老師」去將同伴按上子虛烏有的罪名。
&esp;&esp;即使他的同伴會失去雙腿。
&esp;&esp;不對。
&esp;&esp;這樣想的話,不去找江邵年似乎不是因為自尊心或是矯情,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們都太弱了。
&esp;&esp;放學後的教室空蕩蕩的。
&esp;&esp;江邵年沒有告訴我應該回去江宅或是和他一起住校。
&esp;&esp;說起來他也是挺裝的,今天一整天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膽子小的和他對到眼回去都得哭個三天三夜。
&esp;&esp;“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含笑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說曹操,曹操到。
&esp;&esp;“因為在等你。”和江邵年相處久了,把他說話的方式學了個精髓。
&esp;&esp;誰知道他卻笑的更歡:“真的?這麼乖的話,要給獎勵才行。”
&esp;&esp;明明一整天都在裝不認識,現在突然笑的這麼燦爛我還有點不適應。
&esp;&esp;接過他不知道從哪摸出的軟糖,我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起倒真有幾分主人和狗的味道。
&esp;&esp;畢竟是貴族學院,宿舍離教學樓有段距離、人來人往的只要不瞎就能看見和江邵年並排走的我,包括那群陪讀圍的。
&esp;&esp;原本以為戲弄的是江家不被在意的狗,結果人家下課了和江家長子有說有笑。
&esp;&esp;他們覺得他們被欺騙感情了,還有點慌。
&esp;&esp;江邵年是學校有名的瘋子。
&esp;&esp;剛開學時因為不屑和其他人講話被誤認為是膽小怕生內向的文靜小孩——直到某次有個自視甚高沒分寸感的白痴開他玩笑然後被江邵年嘴到惱羞成怒,指著他破口大罵。
&esp;&esp;你猜怎麼著?指著江邵年的那隻手指被他掰斷了。
&esp;&esp;那個白痴鬥狠鬥不過,鬥家世背景也鬥不過,最後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esp;&esp;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只能謝謝江家請了個八卦成精的老師了。
&esp;&esp;宿舍是雙人寢。
&esp;&esp;“繆,你今天怎麼沒有找我?”收拾到一半,江邵年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
&esp;&esp;我知道他在問什麼,卻還是左顧而言其他:“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發生了什麼嗎?”
&esp;&esp;“心情不好?”他瞇著眼,似乎在思考:“只是覺得那群人沒有價值,所以懶得應付而已?”
&esp;&esp;好一個清新脫俗的答案。
&esp;&esp;江邵年又笑:“不過繆不一樣,我很喜歡。”
&esp;&esp;我把衣服放進櫃子裡:“謝謝你的喜歡,晚餐要吃什麼?”
&esp;&esp;他不打算追究我亂回答的事了,相對的,我要提出另一個條件。
&esp;&esp;“食堂吧。”
&esp;&esp;我偶爾還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esp;&esp;即使已經摸索出一個順毛摸的模式,他有時的行為表現真的讓人挺費解的。
&esp;&esp;例如說,江邵年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我吃飯。
&esp;&esp;學完禮儀之後也不能讓他看笑話了,他卻還是每兩天就要和我吃一頓。
&esp;&esp;“我不認識路,要麻煩邵了。”才怪,地圖我都能閉眼畫了。
&esp;&esp;不過顯然江邵年很受用這種不走心的依賴:“不麻煩,走吧。”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年和第一次見面時差了很多。
&esp;&esp;本來對視時給我的那股陰冷變得少見,取而代之的是像古井一般,不帶一絲波動、平靜的有些詭異的目光。
&esp;&esp;雖然是往好的方向走,但比較像是從隨時隨地都會殺人的殺人魔變成沒有情緒的機器人、這種聊勝於無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