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嘛。
&esp;&esp;最後還是養母先開口,用熟悉的命令語氣道:“過來。”
&esp;&esp;我順從的坐在她對面,老實說,我並沒有現在和他們對上的打算,雖然在心裡放狠話,但手上的證據都是半成品,對這夫妻倆來說處理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但總歸不是什麼難事。
&esp;&esp;江父盯著我:“都知道什麼了?”
&esp;&esp;“嗯……”我思考著如何措辭:“一隻雙腿殘疾,被圈養起來的狗?”
&esp;&esp;李姨的臉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我沒有多加理會。
&esp;&esp;不知道他對我的回答滿不滿意,但大機率無法用處理黃品謙的那種手段處理我。
&esp;&esp;他會被這麼對待一是因為剛入學,沒來得及在圈子中露臉便敗落,達基本的替少爺頂罪的能力都沒有,甚至還求助求到少爺身上。
&esp;&esp;二是被親媽賣了——我可沒有這疑慮,我又沒媽。
&esp;&esp;況且我在江邵年身邊待了三年也完好無缺,他們想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esp;&esp;“你確定?”江父顯然不相信我的說法,反問。
&esp;&esp;“也不一定,”我笑:“取決於情況,可能還有看到不明藥品?”
&esp;&esp;反正最多就是被關起來敲打一番,正好能遠離江邵年休息一陣,我樂得清間。
&esp;&esp;………………
&esp;&esp;沒注意到江父留了後手。
&esp;&esp;只記得江邵年是個瘋子,忘記他親生父親又能正常到哪裡去。
&esp;&esp;被打昏的前一刻,我這麼想到。
&esp;&esp;再次睜眼,是在一個陌生的、水泥建的四方形房間裡,右手還有一條鍊子控制著我的行動。
&esp;&esp;那個打暈我的傢伙力氣是真不小,腦子自昏沉沉的一運轉就噁心的反胃。
&esp;&esp;沒推測錯的話,江父的邏輯相當簡單粗暴,關怕了、打怕了,那些航髒事兒自然也就會忘記。
&esp;&esp;他大概不記得不,是不知道我從哪裡來的,自然不知道這種手段對我來就是家常便飯。
&esp;&esp;養母也夠狠,用了旁系和傭人的小孩都出事了,最後居然在那種孤兒院裡領養小孩,是因為江邵年真的殺了我也好處理嗎?
&esp;&esp;不過那可能連孤兒院也算不上,就只是一群精神變態到處撿棄嬰孤兒然後看所有人自相殘殺來滿足自己的地方罷了。
&esp;&esp;沒被帶走前我甚至是沒上戶口的黑戶,而表母帶走我去的那間交易房子則是拿來給同情心氾濫完全不了真相的「好心人」看的,平時都是在不見人煙的深山老林裡被——被什麼?
&esp;&esp;我的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esp;&esp;為什麼想不起來?
&esp;&esp;我努力在腦海裡等找記憶,除了零星的個片段竟是什麼都沒有了。
&esp;&esp;哇,慘了。
&esp;&esp;過了幾年安逸的日子,身體機制居然把之前的生活當成什麼見不得人,想起來就會再次受到創傷的回憶了。
&esp;&esp;也不是說非得想起來這些事,只是連以前以前的記憶都記不住了,我怕那天真的會成為江繆。
&esp;&esp;才不要。
&esp;&esp;雖然我怕死,天天和江邵年打心裡戰(沒贏過)但這又不影響我的自主意識。
&esp;&esp;可現在就不一樣了,沒了從前那一段記憶,又有什麼能證明我不是「江繆」呢?
&esp;&esp;那不是我的名字。
&esp;&esp;我換了個姿勢,鍊子打在水泥地上叮咚作響的。
&esp;&esp;難得不是為了江邵年的事在發愁。
&esp;&esp;自嘲似的笑了笑,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那個瘋子。
&esp;&esp;他搞不好是喜歡上我了喔?
&esp;&esp;想到瘋子那張臉充滿愛意的說喜歡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