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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雖然精神層面是個瘋子,但江邵年本質上還是一個沒怎麼吃過苦的大少爺,淋了場雨就開始發燒了。
&esp;&esp;——不排除還有淋完不去換衣服而是跑來和我打心理戰的原因就是了。
&esp;&esp;我待在這裡的意義不明。
&esp;&esp;要醫生有醫生、要傭人有傭人、要裝置有裝置、就連廚師都被叫來加班熬粥——哪有我的用武之地?
&esp;&esp;打了個哈欠,我站到一旁避免礙眼。
&esp;&esp;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醫生開完菜走了、廚師煮完回去補眠了,就連傭人們都走了,我還是沒能回去睡覺。
&esp;&esp;“顧好少爺。”拿了一筆加班費的李姨甚至這麼對我交待。
&esp;&esp;嘆了口氣,我認命的搬了張椅子、坐到江邵年床邊。
&esp;&esp;能做的醫生傭人們的做了,在這裡守夜只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esp;&esp;江邵年的鼻尖有一顆很淺很淺的痣。
&esp;&esp;屬於是遠看看不到,近看很色情的那種。
&esp;&esp;我點評。
&esp;&esp;能發現這顆痣還是因為這傢伙有威脅人就要貼近的習慣。
&esp;&esp;江邵年皺了皺眉。
&esp;&esp;房內沒有任何的變動,總不能是我的思緒吵到他了吧?
&esp;&esp;有點被自己的想法無語到,我稍微湊近了點去聽清他的低語。
&esp;&esp;“熱。”
&esp;&esp;不愧是他。
&esp;&esp;一般人病了無意識說話那個不是軟弱、拖著長音?在不濟也是低聲,反正和平常不一樣。
&esp;&esp;江邵年倒好,沒了平常裝模作樣的殼子,無意識的抱怨依舊氣場全開。
&esp;&esp;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剛降沒多少的溫度又升了上來,被子蓋的這麼紮實也難怪他熱。
&esp;&esp;吃過藥了嗎?
&esp;&esp;站在角落實在看不清,連江邵年在一系列流程下是否醒著著都不知道。
&esp;&esp;大概是醒著的,不過更有可能懶的應付所以裝睡。
&esp;&esp;但現在的確是睡著了沒錯,我起身倒了杯水和藥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esp;&esp;“邵,起來吃個藥。”沒有那個膽子用力推他,我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
&esp;&esp;他過了一陣子才睜眼。
&esp;&esp;眼中所夾雜的情緒是我所熟悉的彷彿要來入骨髓般的冷,我沒有避開,將手上的藥和水一併遞給他。
&esp;&esp;許是生病影響,江邵年整個人的行動都慢吞吞的等了一會才接走。
&esp;&esp;準備把杯子拿去洗的我才剛起身,手腕就被握住了。
&esp;&esp;“上來,陪我睡。”
&esp;&esp;蛤?
&esp;&esp;嫖妓嗎這是?
&esp;&esp;他的眼神是不容置喙的。
&esp;&esp;跟一個瘋子同床共枕我還不如去自殺,至少死的比較乾脆。
&esp;&esp;說是這麼說,現實中我還是很沒骨氣的爬上床,睡在沒人的一側。
&esp;&esp;江邵年看起來對我的乖順很滿意,不想與之對視徒增壓力的我翻了個身背對他。
&esp;&esp;誰知道他卻纏了上來,很難形容是什麼姿勢大概、有可能是把我圈在懷裡?
&esp;&esp;——真的不是很喜歡這種讓自己處於劣勢的肢體動作,感覺他隨時都可以擰斷我的脖子。
&esp;&esp;閉著眼的江邵年還在抱怨:“頭痛死了。”
&esp;&esp;勉強算是示弱吧。
&esp;&esp;怎麼會頭痛?是因為發燒了?止痛藥可以和感冒藥混著吃嗎?
&esp;&esp;身後的溫度有些灼人,我沒法判斷是因為發燒還是他平常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