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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邵年坐在床尾,輕蹙著眉。
&esp;&esp;難不成出現在繆夢裡的事情比他還重要嗎?
&esp;&esp;怎麼可能。
&esp;&esp;想法冒出不到一秒就被他很快的否決了。
&esp;&esp;雖然似乎不曾在繆的口中聽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但他一定是很在乎自己的。
&esp;&esp;不然以繆的那個連江父都想搞的倔脾氣怎麼可能在他身邊待這麼久——況且他都答應不會讓自己失望了。
&esp;&esp;不懂情感是一回事,這並不影響他用他的方式理解江繆對他的想法。
&esp;&esp;果然是因為那兩個礙事的傢伙所以繆才會變成這樣。
&esp;&esp;理所當然的為那兩人定罪。
&esp;&esp;不知道坐了多久,江邵年才站起身走到床頭,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繆。
&esp;&esp;繆的眼睫毛很長,笑的時候會一顫一顫的。
&esp;&esp;以前都是學著他假模假樣的笑,不過最近笑的真誠的時候比起前些時日多了不少。
&esp;&esp;可是那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卻只是靜靜的躺在這裡。
&esp;&esp;江邵年垂眸,沒搞清楚那結成一團卡在那不上不下的情緒從何而起。
&esp;&esp;果然還是殺了他們吧。
&esp;&esp;又過了不知多久,他煩悶的下了定論。
&esp;&esp;其實他並不害怕繆想起那些有的沒的,反正只是能讓繆對他們是天生一對這件事更為確信而已。
&esp;&esp;更別提繆還想著要親自手刃他的好父親呢,想起那些事後再處理不就是事半功倍嗎。
&esp;&esp;那就不能殺了,要留給繆。
&esp;&esp;瘋子的想法瞬息萬變。
&esp;&esp;江繆忽然皺著眉頭嘟嚷了句什麼,江邵年沒聽清,再附耳過去也晚了。
&esp;&esp;沒時間了,等到繆醒過來再處理就來不及了。
&esp;&esp;他從江繆的臉上移開目光,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esp;&esp;要在繆醒過來前把事情都處理好才行。
&esp;&esp;汽車重新向郊區駛去。
&esp;&esp;不知道那兩人怎麼樣了?不重要,沒死就行,他可不想讓繆收到不完整的禮物。
&esp;&esp;江邵年想。
&esp;&esp;繆說了不會讓他失望,那他也不能讓繆失望才行。
&esp;&esp;…………………………
&esp;&esp;江父自知自己輸了,輸的很慘。
&esp;&esp;但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是學不會低頭的只會一個勁的錯強加在別人身上。
&esp;&esp;“沒用的東西,居然自作主張行動。”他朝倚在牆邊的那個人影罵道:“要不是你魯莽下手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esp;&esp;“閉嘴。”武季,現在的神情或許更像實驗體零五二,毫不客氣的回敬江父。
&esp;&esp;他的人生已經一團糟了,並不介意再做點什麼讓他的人生更亂。
&esp;&esp;先是被逼著想起幼時的經歷、接著被像工具一樣送到江邵年公司,又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和零七六相認,最後在心虛逃亡的路上被打暈送回了這個惡夢般的地方。
&esp;&esp;他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
&esp;&esp;一個是為了活命不擇手段、半分良知也無的實驗體零五二,一個是受過教育、三觀正常的普通人武季。
&esp;&esp;他沒法面對這個讓他註定翻不了身的地方,受過正常教育後也不再能像幼時一般靠著一股狠勁、拼了命的逃出去。
&esp;&esp;他只能像是一隻鬥輸了的野獸一般蜷縮在牆角,大口的喘這粗氣祈求那夢魘般的記憶不要再如泥沼一樣將他吞噬、使他窒息。
&esp;&esp;“什麼?”江父沒想到原來好操控的傢伙會突然反抗,怒意更上了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