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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他媽不是在可憐你,要滾就快滾。”我說:“不滾就死在這裡。”
&esp;&esp;他下意識的要還擊,但被邵輕輕鬆鬆的攔住了,也不知道是缺乏鍛鍊的零五二太弱還是他也怕瘋子。
&esp;&esp;“幹。”他朝我罵:“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在這種破地方,可憐我個毛啊。”
&esp;&esp;這才對嘛,裝什麼高深,蠢貨。
&esp;&esp;“出去給我把嘴閉緊了。”還是這樣和他講話舒服。
&esp;&esp;他邊朝外走邊向我比中指:“你給我錢我都懶得講。」
&esp;&esp;一同為受害者,大度的我不和這個比我衰小的傢伙計較。
&esp;&esp;看不見零五二了,我又轉回來。
&esp;&esp;說不清我和零五二為什麼沒有打起來,也許是時間久了,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恨他,也許是我弄清楚了該恨得另有其人。
&esp;&esp;還是那句話,同為受害者,我們都沒有資格去怪罪誰。
&esp;&esp;看著他故作鎮定的步子就知道他也沒能完完全全拋棄那段過往,不過我並不在乎。
&esp;&esp;“繆。”江邵年看著我:“和他很好嗎?”
&esp;&esp;這是吃醋了?
&esp;&esp;應該不是,這傢伙連愛都不一定搞懂了,哪會清楚這種高階的情緒。
&esp;&esp;“怎麼可能和一個想弄死我的人關係好。”我實話實說:“啊,不過
&esp;&esp;邵是例外。“
&esp;&esp;我想我要不是個受虐狂,就是條不論如何都不會畏懼主人的好狗。
&esp;&esp;他笑,眼中也染上點點笑意、大抵是對自己成為那個例外感到愉快。
&esp;&esp;“我的榮幸。”他說。
&esp;&esp;原本悶的喘不過氣來的心情經過這麼一打岔後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再眼前一片黑了。
&esp;&esp;我又看向牢房裡僅存的那人,顯然他並不清楚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實驗體是高麼和他的瘋兒子搞上的。
&esp;&esp;清不清楚並不重要,反正等他出去了有更多他搞不清楚的事出現。
&esp;&esp;例如他的職位,例如他的刑期。
&esp;&esp;邵整個人趴在我的背上,不知道是單純覺得高興還是因為對他爸對他兒子是個男同的事實感到震驚的表情逗樂,總之他的語氣聽上去挺愜意的:“要把他殺了嗎?”
&esp;&esp;在活人面前討論他的生死真的好嗎。
&esp;&esp;我又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esp;&esp;看著江父一瞬間緊張起來的臉,我有些忍不住笑。
&esp;&esp;但我有預感如果我回答好,那真的會立馬上前對他爸動手。
&esp;&esp;這樣怎麼行?我們江大少爺忍了那麼久都沒殺人,哪能因為這種人渣吃上官司。
&esp;&esp;我可捨不得他到牢裡受罪。
&esp;&esp;——雖然也有我不想背上教唆殺人罪的成份在就是了。
&esp;&esp;“不用了。”對著鬆了一口氣的江父,我一字一句的把話補全:“這麼讓他死了,不就太便宜他了?”
&esp;&esp;滿身罪孽的人,可不僅僅只有法律這條路可以制裁他呢。
&esp;&esp;我學著邵的模樣,對著江父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
&esp;&esp;和邵待久了,連我都惡趣味起來了。
&esp;&esp;江父總說邵是個瘋子,但在我看來,他才是那個瘋子、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草菅人命的瘋子。
&esp;&esp;把人命當兒戲的傢伙,自己的命成為兒戲是也理所當然。
&esp;&esp;我走進房裡,蹲在江父面前仔細的看看這不多見的落魄模樣。
&esp;&esp;想到他現在靠的牆是我以前的那面就有點生理性不適。
&esp;&esp;邵說要去拿點東西,已經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