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並不開心其他四人的死活,反正我總歸保住了一條命。
&esp;&esp;那群人又給我注射了什麼,頭痛欲裂。
&esp;&esp;“你在孤兒院長大,夫人好的領養了你,要對她言聽計從。”
&esp;&esp;這句話一直不斷的在我腦海裡迴圈播放,我清楚他們是要洗腦我。
&esp;&esp;但苦痛的記憶哪是這麼好洗去的。
&esp;&esp;簡陋的透天大約費了好一奮力氣才收拾出這間勉強過的去眼的會客室。
&esp;&esp;我身旁坐著兩個成年人,正在滔滔不絕的對前方那個衣著名貴的婦人吹噓。
&esp;&esp;「我們對孩子有多好啦……」「這孩子平時有多乖多乖,諸如此類的」說。
&esp;&esp;我知道他們在說謊。
&esp;&esp;如果真的是如此,我怎麼不但排斥他們的親近,更是有些恐懼他們?
&esp;&esp;我總是對他人的情緒過於敏感,一眼便能看出,他們在作戲,包含那個婦人。
&esp;&esp;不過只是一個孤兒院的孤兒而己為什麼要花力氣演上這麼一場呢?
&esp;&esp;等等——這個字出場的頻率有些高了,不過什麼孤兒院?我孤兒嗎?
&esp;&esp;腦海空白,想不通。
&esp;&esp;婦人給他們一袋錢,然後朝著我命令:“上車。”
&esp;&esp;沒有反抗的慾望。
&esp;&esp;感覺這條路不是第一次走。
&esp;&esp;婦人——現在是養母了,她對我不停的囑咐,或是說命令更好。
&esp;&esp;一半腦子在吶喊聽她的,一半在叫忽略她。
&esp;&esp;最後只記住我叫江繆。
&esp;&esp;被獻祭給眼前這個令人打從心裡發寒的小少年了。
&esp;&esp;他看著我,勾起一個笑。
&esp;&esp;總覺得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esp;&esp;“繆,該醒了。”
&esp;&esp;不、不對。
&esp;&esp;我愕然抬眸和他對視。
&esp;&esp;不是這一句!
&esp;&esp;事情的走向不如我預期一樣,所對視的那一眼使窒息之感如潮水般湧上、久久不能喘氣。
&esp;&esp;是啊。
&esp;&esp;該醒了。
&esp;&esp;突然,昏暗的房裡有個人影從床上掙扎、猛然的坐了起來,我喘著粗氣,四下張望,終於在床尾看見熟悉的身影。
&esp;&esp;江邵年闔上書,一如往常的勾著笑:“醒了?”
&esp;&esp;有種心臟歸位的安心感,稍微平復了不知何起的不安。
&esp;&esp;醒了。